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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謝南星帶回家裡, 「這幾天你先在家裡, 不要隨便出門,我會讓吳姨來陪你住在這裡。」

謝南星乖巧地點點頭。

夜裡周祈越會回來, 緊緊抱著謝南星, 似乎也在害怕這個人會消失。

周祈越感覺到謝南星的身體動了動,他把頭埋在謝南星的肩窩,「哥今天醒了, 他醒了之後就要去找沈知樂,要回到那片海里繼續找。但其實他心裡也清楚,沈知樂沒有死,只是不要他了。」

謝南星一下子安靜下來,四肢僵硬,沒有亂動。

「對不起。」謝南星小聲地說。

「你不用說對不起,想回家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周祈越對謝南星說。

「不,是因為我催眠你,隱瞞我的身份。」

謝南星從周祈越的懷裡鑽出來,兩人枕在同一個枕頭上,彼此能看著對方放大的眼睛。

才過了短短几天,周祈越的眼睛下面全都是烏青,不知道幾天沒睡好覺了,下巴也有長出來的胡茬,摸起來硬硬的,很扎手。

周祈越捏著謝南星的手移開自己的下巴,轉而自己用下巴擋著,他不想讓謝南星看到自己這麼不修邊幅的樣子。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留在我身邊就好。」周祈越抱著謝南星,他這幾天,只要一閉上眼睛,夢裡就會出現謝南星離他而去的樣子。

謝南星像沈知樂一樣,沉入海底,無論他怎麼叫,謝南星都不回應他。他去追謝南星,也只能抓到他薄薄一片衣料。

每次醒來之後看到身邊的人,他都有一種想要把謝南星鎖在自己身邊的衝動。

給他們兩人的腳上都鎖上鐐銬,讓謝南星只能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

謝南星的手從胸前穿到周祈越的後背,他抱著周祈越,安慰周祈越,「哥哥,你想聽我的故事嗎?」

周祈越想聽,但是又不想現在聽。

他開始逃避謝南星的異常的身份,他想把謝南星只當成一個普通人,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這樣謝南星就能一直陪著他。

「以後再告訴我吧。」他吻上謝南星的唇,他們倆有過第一次,謝南星很輕易就容納了他。

他始終記得兩人要面對面做,可是面對面看著謝南星的臉,他卻覺得他們倆之間離得那麼遠那麼遠。

晶瑩的淚水掉到謝南星的臉上,謝南星驚愕地看著掉在自己臉上的淚水。

那淚水越來越多,一滴一滴掉在謝南星的身上。

但是周祈越的動作卻依然兇猛,似乎要讓謝南星永遠都不能離開這張床一樣。

這一段時間積壓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他抱起謝南星,跟謝南星換了一個位置,他躺在床上,讓謝南星背對著躺在他身上,同時他抓著謝南星的手。

在謝南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兇狠的動作又開始了。

謝南星幾乎完全沒有招架的力氣,他整個人都只能漂浮——落下,再漂浮,再落下,他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掌控能力。

可是他依然能從周祈越那不同平時的喘息聲中聽到,周祈越依然在哭。

「哥哥,不行,你慢……慢一點。」謝南星眼前一片眩暈,這才知道周祈越前幾天對他還是太溫柔了。

隨著周祈越一聲低吼,謝南星的身體重重砸在周祈越的身上,他的眼睛微微上翻,全身痙攣。

周祈越又把他壓在身下,口齒叼著他的後頸。

這種姿勢,謝南星完全看不到周祈越,只能感覺到周祈越的動作,因此身體其他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脖子被人叼住的感覺,像是被一匹窺視已久的餓狼盯上,一被咬住,餓狼就不肯鬆口。

「謝南星……」周祈越聲音嘶啞地叫著謝南星的名字,沒有這個人,他要怎麼辦。

「我把你綁起來好不好,讓你只能在家裡等著我。」

周祈越在他的脖子上摩挲,謝南星想著自己反正也要在人類世界繼續待到攻略完成,周祈越怎麼對他都無所謂。

於是他小幅度點點頭,「可以,我每天就在家裡等著哥哥。」

「你……」周祈越把人翻過來,捧著謝南星的唇撕咬。

他不知道謝南星為什麼忽然會決定跟沈知樂提前走,估計是沈知樂猜到了他和周盛衍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但是等謝南星攻略成功,謝南星也會走。

第二天,謝南星睡到下午才醒來,醒來之後卻發現他的腳上銬著鎖鏈,鎖鏈從床頭延伸,看著很長,銬著他的地方做了海綿,除了走起路來叮零噹啷,倒是沒有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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