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何太太也緩了緩神,決定重新做一次檢查,把事情的真相給弄清楚……
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高慧芬終於保住了一條命,手術很成功,儘管她的情況兇險,但還是從死神手裡逃了回來。
不過她的傷勢很重,短時間內還要繼續留在重症監護室里,負責看護的護士也說,以她目前的情況還沒有辦法甦醒。
高知晚跟何曼茹、何太太已經拿到了真相,但是她們想親口聽高慧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告訴她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之後的每一天,她們都守在病房外,時刻等著高慧芬能醒過來。
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差不多半個月後,高慧芬的情況終於穩定了下來。
哪怕三人已經等得焦頭爛額了,但為了能夠完整地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何太太再三向護士確定高慧芬已經可以跟人溝通,並且不會影響到身體情況後,這才推開了她病房的門。
高慧芬其實早幾天就醒了,是何太太交代了,要保證她的傷情穩定,所以之前的幾天即使允許讓人探望,也沒有人跟她說話,包括護士。
以至於那天何太太帶著她們一同進來時,被憋壞了的高慧芬心情大好,感覺都快能從床上坐起來了。
「你,你們來了……」
高慧芬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儘管醒來的時候渾身疼痛,但在看到何曼茹的那一刻,心口還是生出了幾分欣慰的暖意。
只是何曼茹卻做不到像她那樣開心,四目相對,她的眼神里有的只是責怪和怨恨。
深吸了一口氣,何太太試圖平靜地問道:「芬姐,我有件事在我心裡憋了好幾天了,我想聽你跟我說一句實話。」
儘管經過了這半個月的思考和冷靜,但在看到高慧芬的那一刻,她還是差點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生活中的她,沉著冷靜、風雲不驚,但一想到自己被欺騙了二十多年……
高慧芬:「你說?」
往她的床前走近了些許,何太太一字一頓地向她問道:「曼茹和晚晚,到底誰才是我的親生女兒?」
一句話,直接讓高慧芬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以為這個秘密自己可以瞞一輩子,怎麼都沒想到,當她死裡逃生後,真相也跟著浮出了水面。
嘀嘀……嘀嘀……
心電圖儀此時變成了測謊儀,隨著屏幕上數字的升高,哪怕高慧芬沒有說話,她的心跳也告知了何太太她想要的答案。
——
從婦產科做完B超出來,鄭柔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花壇歇腳的那個女人。
「彥恆,你看那是不是芬姐?」
順著鄭柔指的方向看去,何彥恆也認出了她,「還真的是她。」
何家富了好幾代,從老太爺那一輩開始家裡就聘請傭人來做工,雖說改革開放後,再沒有「僕人」、「奴隸」這些稱呼了,但何家還是請了不少「阿姨」在家工作。
何家的阿姨不少,但鄭柔卻對高慧芬的印象最深。
高慧芬唱歌很好聽,在打掃房間時總會哼一些她之前從沒聽過的小調,剛懷孕的頭兩個月,鄭柔一直很焦慮,可每每聽到高慧芬的歌聲心情都會安穩不少。
三個月前,高慧芬從何家辭職了,當時鄭柔還很可惜,覺得以後再也聽不到她好聽的歌聲了,可高慧芬說自己也懷了孩子,要回孩子的父親回家結婚。
鄭柔沒有阻攔,並且還多給了她半年的工資,希望她以後能過上好日子,可……
坐在花壇旁邊,高慧芬一邊喝著水瓶里的涼水,一邊吃著早上剛熱過的包子。
韭菜雞蛋粉條餡的包子,是她前天包的,興許是天氣太熱的緣故吧,即使熱過了還是能嘗到裡面那股酸酸的變質味道。
她也不想吃,可她沒有別的選擇,因為她的錢要留下做孕檢,實在沒有多餘的錢再買食物了。
出神地看著在樓梯上跑上跑下的幾個小孩,高慧芬沒有半點即將當母親的喜悅,反而在幻想著他們在從台階跳下時能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這樣她就不用再承受懷孕的痛苦……
「芬姐?」
忽然,她聽到了一個熟悉又溫柔的聲音。
轉過頭時,她果然看到了那張人如其名的溫柔面孔。
「何太太?」站起身時,高慧芬下意識地將手裡的包子收起來,「好,好巧啊……」
高慧芬懷孕八個月了,肚子卻比懷孕七個月的鄭柔還要小。
沒辦法,她不像鄭柔那樣,成天在家養尊處優地休息著,有營養師、廚師為她精心安排著每一頓的食物。能讓孩子平安地待在自己肚子裡,已經是她身為母親的極限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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