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已成註定事實,再復盤一萬遍,結局都不會被改寫。
「季時冷,你總得給我解釋的機會。」商見禮百般無力。
「下輩子吧,下輩子再聽你解釋。」季時冷摸出了通訊器,雙擊兩下看了眼時間,「麻煩讓讓,我要出去了。」
開幕式即將開始,他沒空擱這和商見禮「敘舊」。
「你要把濕了的襯衫換了。」商見禮想總會有機會的,總會有機會和季時冷解釋的。
今天不是一個好時機,再說下去小時就要真的生氣了。
「退一萬步講,這衣服太貴重了。」他不想欠人情債,尤其對象還是商見禮。
何況比起欠債,不如讓他穿著濕漉漉的衣服開會。
「人比衣服貴。」商見禮毫不退讓。
季時冷原本就身弱,從高空墜落後,他不知道季時冷有沒有留下後遺症。
反正種種事跡表明,不能讓他穿著濕衣服。
「之前沒見你這麼討厭。」季時冷帶著火氣將襯衫脫下摔到地上。
裸露在外的肌膚一片瓷白,脖頸處的細鑽項鍊折射出耀眼光芒。
那場事故,仿佛沒在他身體上留下過痕跡。
可惜頸上的鑽石成了贗品,季時冷的眼眸才是真跡。
商見禮怕自己過於赤裸的目光惹得人更為嫌惡,半垂眼帘嗯了聲。
換了衣服,怎麼罵他都無所謂。
他「看不到」季時冷身上有沒有珠寶鑽石,因為對他來說,季時冷自己本身比珠寶鑽石,更讓人感到耀眼奪目。
像想到了什麼,季時冷換上新襯衫後,朝商見禮勾了勾手指:「我拿東西和你換。」
說完,他解開細鑽項鍊的扣子,將它從脖頸處拿了下來。
季時冷「出事」後,每個枯燥無趣的夜晚,商見禮會躺在他最喜歡的躺椅上,去了解他的喜好。
他知道這條細鑽項鍊是VEKAL家的,別稱叫:天價狗鏈子。
「項鍊太貴重了。」
人比衣服貴,人的項鍊也比衣服貴。
「所以你意思是,要拒絕我?」季時冷輕佻反問。
「我……」商見禮並不想拒絕,但他怕收下這條項鍊後,季時冷會刻意躲著他。
片刻後,他苦笑道:「我對你沒辦法拒絕。」
季時冷一愣,手抖得差點讓細鑽項鍊摔到地面上了。
小破項鍊可經不住摔。
季時冷散去輕佻感,「你和以前相比,變化大得不是一點兩點。」
如果是以前的商見禮,他會抬眸剔自己兩眼,然後冷淡道「拒絕與否,取決於我。」
正在晃神的季時冷,又聽他說:「我只對你這樣。」
這回季時冷沒忍住笑了,「別開玩笑了,你是愧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