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溫書說工作日不忙,唯獨租賃門面的事,讓她煩惱。
父親在廚房洗碗,白有儀和母親聊天,話鋒一轉,問起父親今天做的啥飯。
白溫書抽搐嘴角,知道女兒又餓了。
「燒了個啤酒鴨,青椒釀蝦仁,還有個炒蓬蒿。唉,」白溫書煩惱,「每天都是吃那些菜。吃都吃膩了,你爸爸說明天換成泰式口味,青檸燒烤,炸蝴蝶蝦和冬陰功湯開胃。」
白有儀饞得流口水,流出吃自己做出豬食的眼淚:「媽,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還好吧。」白溫書習慣了。
習慣了她在家庭中的地位,便不會意識到擁有的可貴。白溫書認為老公工作比她清閒,下班早回家帶小孩做飯是理所當然。她下班早也會買點菜,做飯的話,還是老公熟練。
做飯這種事,當然是誰擅長,誰處理。再來都是一家人,誰能享受誰的福氣,只能叫互助互愛。
可說到享福,白溫書自然而然催促白有儀找個男人,「那你也去找個老公。」
「我看小景就挺好。人和你分手後,保持單身六七年,隔幾個月還提東西,來看看我們。曲線救國,我那貸款都是他找關係幫我批下來。多好一男孩子,又會做飯,長得又帥,想幫扶著你,你卻不要他。」
白父聽到景邈的名字,也關心白有儀,從廚房探出頭,「是啊。女孩子再怎麼忙工作,還是得有個家。哪怕你不和小景結婚,你們倆在交往著,讓他來給你做做飯,不好嗎?白白啊,不是爸爸愛說你,你吃的那些豬食……誒,周末回家吃個飯吧。想吃什麼,爸爸提前去給你買。最近需不需要爸爸上門給你把家打掃一下?」
白有儀等的就是回家吃飯的話。
「不用爸爸,我家很乾淨。你平日就很忙了。」
白父欣慰:白白從小就獨立,對他也體貼。
目的達成,白有儀就以自己的工作性質和別人不同推諉。她是在家工作的女人,家就是工作場合。要是在家裡談起了戀愛,有了老公,那和辦公室戀愛有什麼區別,會很乾擾她。
白溫書懶得搭理女兒的歪理,知道她目的得逞,談不談戀愛之類,讓她看著辦。
掛了電話,白有儀又眯起眼,心道:某些男人還真是狡猾。
她發了條兩個字,問候前男友。
【燒鴨】
景邈正和客戶見完面,他和白有儀是大學同學,和白有儀分手後,才學會獨立,向母親借了點資源,開了家私募基金公司。
一看頂置發來消息,景邈偷偷壓住嘴角的上揚,發了張準備好的健身果照給白有儀。
八塊腹肌,豎肚臍,薄肌,冷白皮。
膚感最近保養得好,珍珠似的雪白,想去做美ru項目,小韓新出的男性微整手術,會擴大花暈和粉紅。
景邈和白有儀糾糾纏纏很多年,知道她的狗脾氣和XP。
白有儀忙炒股,作息節律,身邊沒其他男人,除了找他解決,找不到別人。
但白有儀對這方面需求不大,特別能憋似的。景邈等她翻牌子,每次都得等上四五個月。除非她那段時期在熊市,虧損嚴重,才會日日把他約出來發泄。
景邈問:【又虧了?】
【放狗屁。閉嘴,又在辱罵你姐。倒霉男人,想我發財不成。】
景邈太懂如何釣魚白有儀,說她綠,虧,買錯票,沒錢就成,保准能從白
有儀嘴裡多套出幾個字。
果然白有儀急眼,【天天盼著我虧,盼點好的不成。懂不懂避讖。】
景邈:【不虧不找我呀(攤手)】
【有了股票,就沒有我的地位】
【。】
【唉,我談了五年,又沒什麼死男人攪合,青春和□□都奉獻給了你,最後還是把我給分了】
【分手那夜,我都想跳河算了。眼睛哭腫,沒人來心疼】
說起分手,景邈便酸楚到包不住眼淚。
他做那麼多,本以為畢業再談一兩年戀愛,等白有儀事業有成就買房結婚,之後結紮,這輩子和白有儀就算圓滿了二人世界。結果,等來白有儀嫌棄他耽誤她早上開盤,斷情絕愛。
白有儀:【別搞抽象,聊廢話沒意思。信不信我把你拉黑。】
白有儀不喜歡沉溺過去的男人,這就是和愛看均線買票那幫人是一個道理。均線只代表過去,預測不了流動的未來,得向前看,擁抱雲譎波詭。
景邈又發了張果照,白有儀罵罵咧咧地點了保存。
景邈問:【下半身餓了?】
白有儀不悅前男友對她冷嘲熱諷:【總覺得你太恨我了,說話好難聽。】
又是一張直拍胸肌動態果照蠱住了白有儀。
圖發的越多,景邈說話越硬氣:【我沒有恨你,我就是愛你。我愛你,才下賤到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跟個男伎似的,你只是穿上褲子,嫌棄我了。】
【昨年12月28號那天,做得那麼猛,吃了好多藥,在床上還誇我可愛。】
【想摸嗎?】
【最近腫腫的,做了點項目,r暈在發炎,要等幾天,不能讓你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