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邈嘴角含著笑,怨毒審評遲羽為綠茶捲毛。
腿麻了就要扶著白有儀,那他一個多月沒被白有儀翻牌子要死了,能不能讓白有儀親他。
遲羽何時被兩個男人審度過,兩個男人忮忌他能肆意向白有儀撒嬌的恨意浮在臉上,像刀叉似的刺扎過來。遲羽想翻白眼,但想到軍師粉絲哥說他善忮這點得改改。
遲羽便禮貌微笑,「兩位好。」
他一掃傲嬌性格,主動朝宋青熙打了招呼:「多謝今天肯幫忙。」
宋青熙生疏地嗯一聲。
遲羽再向景邈微笑,一派純良不諳世事不參與男人紛爭的模樣,朝白有儀討好般說:「上次我和景先生見過面的,我都認識。白白要不要先回宿舍休息,今天是不是很累了。」
「有點。」只放一天假,白有儀很珍惜休息時間。
遲羽鬆開扶住白有儀肩膀的手臂,始終站在白有儀身後。
轉頭,白有儀對宋青熙說:「今天謝謝了,我真的很不好意思。要不我們先分手,改天請你吃飯。」
宋青熙知道自己死到臨頭,腦子裡一個挽留的招都沒有,白有儀說一不二,他還能忤逆不成,他只能臉色灰白點頭同意。
遲羽輕拽一下白有儀的手,白有儀去看遲羽,遲羽便朝著兩人道:「先不著急嘛,白白。你才帶宋先生回去見伯母,萬一下周伯母伯父還想見宋先生,這還要再麻煩宋先生。不如,先不分手。」
景邈抱著胸,靠在白有儀車上,想看她們討論什麼事,聽了個大概,便猜測出一截,多半是某個特殊原因讓白有儀同捲毛分手了,選擇宋青熙去假扮她男友見長輩。
但捲毛說出的一番話,讓他瞳孔微震。
原來捲毛只是看著傻,私下這麼茶,這麼會來事?
之前景邈覺得捲毛是個空有年輕體力的蠢貨,沒想到捲毛的正夫癮比他還足,大房智慧甩他一大截,怪不得能搶走他的身份,景邈後悔,誤判對手實力造成失誤。
遲羽說的話不無道理,白有儀也有這個考慮。
白溫書說出年紀大了,早晚有一天會離開她時,白有儀便想每周抽出一晚時間去探望家人,陪伴二老。終歸二老才是她最親的親人。
「這樣對你不太公平。」白有儀牽住遲羽的手。她答應了只分手幾天。
「沒關係。」遲羽半蹲扶著膝蓋,昂頭,笑得很開朗,真像只蓬鬆毛髮的捲毛小狗,「只要你開心就行,我沒有覺得不公平,你心裡有我的位置就好。」
遲羽迅猛地湊近,在白有儀臉上親了一口,「你知道啊,我的一切都是以你為標準。你快樂就是我快樂,我不想你為難。暫時別和青熙分手吧,白白。」
白有儀些微感動:「笨蛋捲毛……你太懂事了。」
「你知道就好。」遲羽驕傲地昂頭,餘光瞥了眼宋青熙和景邈,朝白有儀說:「要不今晚我們去外面吃吧,我來請客,我們答謝一下宋先生和景先生。」
白有儀盯著景邈手裡提著一套餐盒,想了想搖頭。
「改天吧,家裡給我備了今晚的菜。」
遲羽點頭說好,一切隨白有儀的心意,他也沒去接過白有儀的餐盒,要陪白有儀去宿舍。
遲羽知道白有儀有掩蓋,不讓她為難是真心實意的想法,等待著白有儀說後續。
白有儀看了眼景邈,景邈果然是一副不待見其他男人的臉色,白有儀冷臉說:「把食盒給我,我自己拿上去。」
景邈抽了手,「我偏不。你提著多累。我給你拿上去。」
「那走吧。」白有儀扣上車門,按了鎖,景邈卻沒跟上。
白有儀皺眉,景邈插著兜裝瀟灑說:「寶寶,你先上去,我在這吹會兒風。」
白有儀丟給景邈神經病的一眼,地下停車場有個屁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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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羽一通操作下來,讓宋青熙不得不折服。
會談戀愛的男人是不一樣,宋青熙單身這麼多年,沒見過遲羽這種和女性親密的操作。
不能說目瞪口呆,但也深深皺著眉骨。
怪不得白有儀很尊重溺愛這個正牌男友,沉迷在遲羽身子上。
捲毛的確有他值得去學習的地方。剛才那點時間,不過七八分鐘,遲羽籠統地說了五六句話,但小動作不斷,不知覺間發嗲撒嬌,一套操作下來製造了多少與白白的親密接觸。
親密互動清純又不做作,還很貼心懂事,又不失去自身性格。
本以為景邈是高手,沒想到……白白身邊,還有高手。
宋青熙將逐一學習,掌握他們的優缺點,慢慢擊破。
景邈在一旁氣笑了,笑著譏諷:「捲毛,你挺會來事啊。」
遲羽沒有展現攻擊性,反而和睦說:「謝謝景先生誇讚。以後大家都是白白的身邊人,我還是希望我們和平相處。」
「你真把自己當根蔥。」景邈情緒激動,「你是她的誰?誰要和你和平相處。白有儀,我不會讓一根手指頭。你們要麼養在她家外面,不被我抓到,要麼就滾出她和我的視線範圍。我的人生沒有妥協。」
遲羽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