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驚醒,立時梳理了儀容,往後倒退著離開了廂屋。
廂屋外的無邊夜色之中,內侍們笑著對神色慌亂的丹陽縣主說:「太子妃,殿下有請。」
丹陽縣主如做錯事的孩童般跟著內侍們離去,去了東宮,太子也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夜裡更深露重的,太子妃該多穿些衣衫才是。」
丹陽縣主心虛不已,連直視太子都不敢,更不敢多說些什麼。
她在嬤嬤們的陪同下回了內院。
等她一走,伺候太子多久的劉內侍才嘆息著說道:「殿下是天潢貴胄,怎能被太子妃如此羞辱?」
太子卻滿不在乎地一笑,只說:「嫁給我,她心裡委屈,不怪她。」
「委屈什麼?東宮大婚給了她體面,殿下仁善寬宏,內院裡連個侍妾都沒有,滿京城的人都在說太子妃命好呢。」劉內侍為太子抱不平道。
太子卻笑了笑,道:「不必多說了,本宮心裡都明白。」
片刻後,醒了大半酒意的薛賾禮來書房向太子辭行。
劉內侍見了他冷哼一聲,根本不願正眼瞧他。
薛賾禮也覺得愧對了太子,有心想解釋一番東宮內發生之事。
可太子卻笑著道:「不必多言,本宮相信薛世子的人品。」
薛賾禮本就敬服太子,聽了這話後心潮愈發洶湧澎湃。
回府的路上,薛賾禮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怨怪丹陽縣主愚蠢糊塗,自己輕狂蠢笨就算了,還要連累了他。
懷著心事回到薛國公府,忽見門廊下有光亮在閃爍。
夜色迷濛,他的妻子正在門廊下等著他歸家。
薛賾禮心間的煩悶立時一掃而空。
他迎上前去,一把握住了蘇莞絲的柔荑。
蘇莞絲聞到薛賾禮身上的酒味,有些擔心:「夫君怎么喝了這麼多酒?」
薛賾禮道:「陪著太子殿下多喝了幾杯。」
說完,他就緊握著蘇莞絲的手,相依相偎著走回了松柏院。
一路上,薛賾禮如倒苦水般講述了丹陽縣主的所作所為。
蘇莞絲也不再像上回那樣冷靜沉著,而是撅起粉唇,不滿道:「都已經各自嫁娶了,她怎麼還是纏著夫君不放?」
見她好似吃醋,薛賾禮心間的陰霾才算是一掃而光。
他笑著道:「幸好你家夫君坐懷不亂,對你又忠貞不二,這才沒有著了她的道。」
他這麼一說,夜裡又名正言順地求歡。
翌日一早,薛賾禮神清氣爽地去上朝,蘇莞絲卻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好在唐氏被薛賾禮逼迫了幾回後,也不再專心磋磨蘇莞絲。
蘇莞絲在屋內理理帳本,與紅茹與紅雨說笑一陣,這一日的光陰也就過去了。
夜間,薛賾禮面色沉沉地回府。
甚至連用晚膳的時候都有些悶悶不樂。
蘇莞絲忙問他:「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薛賾禮這才答道:「宮裡出了事,陛下不知為何一病不起,太子又即將動身去西北。」
蘇莞絲不明所以,薛賾禮繼續說道:「殿下央求我……陪他一起去西北。」
第148章 她要做真正的當家主母。
太子沒有強迫薛賾禮的意思,他只是溫和地詢問他,願不願意與他一同去西北。
薛賾禮聽了這話後心內布滿了猶豫與無措。
他倒不是嫌棄西北地界苦寒,而是不捨得自己的親人妻子。
他放心不下,怕自己一走蘇莞絲會被祖母和母親給生吞活剝了。
可太子的意思也很明白,上回東宮內太子妃的事他沒有責怪薛賾禮,這份人情亟需薛賾禮償還。
西北之行,於情於理他都該陪著太子一同前去。
就在薛賾禮猶豫不決的時候,蘇莞絲卻問他:「夫君不必顧忌妾身,您自己想不想陪著太子一同去呢?」
望向她水盈盈的一汪杏眸,薛賾禮焦躁不安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他沉思半晌,才道:「我是願意的。」
太子替他收斂亡父,為人又仁心仁德,朝堂局勢詭譎難測,他若能陪著太子一同去西北,興許太子就能平安歸來。
得了他這麼一句話,蘇莞絲便笑道:「那夫君就隨心而行,不必擔心妾身,妾身能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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