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心,咬著牙,努力沉穩地做事,總能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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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了幾個月。
皇帝的病卻沒怎麼好轉。
深宮內雖然封鎖了消息,可皇帝已一個月不曾上朝,外頭的人猜都猜到了些端倪。
這一日,康王照例去宮內看望母妃。
「皇兒,這幾日鳳藻宮那裡風聲不斷,似乎是那個老虔婆要發力了。」
康王聽了母妃這話,蹙起眉頭問:「難道她想趁著父皇病重逼著父皇退位?」
「三皇子母家權勢鼎盛。比起太子,你父皇也更疼三皇子,我瞧著京城裡是一定要出亂子的。」
柳嬪愛憐地替康王理了理衣襟,只道:「兒啊,母妃不得你父皇喜愛,也沒有一個好娘家能助你一臂之力,這可是咱們最後的機會了……」
康王瞪大眼眸,震爍道:「母妃的意思是……」
柳嬪「噓」了一聲,不讓他再往下說。
「隔牆有耳,哪怕是母妃宮裡的人,你也不能全信。」
離開皇城時,康王心事重重,不巧在宮門甬道上遇見了三皇子一行人。
太子不在京城,三皇子愈發囂張跋扈,見了康王,趾高氣昂地抬起頭,笑道:「皇弟又來瞧你那破落戶母妃了。」
柳嬪與三皇子的母妃賢妃素來不對付。
連著三皇子都十分厭惡康王與柳嬪。
康王隱忍不發,朝三皇子行了一禮後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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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經過薛老太太的威逼利誘。
薛如懷與秦容婉總算是成了真正的夫妻。
為此,鄒氏很是高興,還特地來榮禧堂與唐氏說了一下午的話。
聽聞這消息,蘇莞絲擱下手邊的家務事,立時趕去了榮禧堂。
她去的時候,鄒氏已經離開。
金嬤嬤正在指揮著丫鬟們清理殘局。
鄒氏用過的茶碗器具統統拿去熱水裡泡一泡,她坐過的褥墊子也即刻拿去燒毀。
蘇莞絲納罕道:「難道二叔母是染了什麼瘟疫不成?」
金嬤嬤見了蘇莞絲,忙迎上前道:「大奶奶總算來了,老奴正要差人去尋您呢。」
聽了這話,蘇莞絲面色一沉,與金嬤嬤一前一後地走進耳房。
一進耳房,她就問:「嬤嬤,可是您查出了什麼?」
金嬤嬤道:「前些年太太犯過一次婦人病,那病很是折磨人,請了好幾個大夫來都不管用。後來二太太舉薦了娘家的一個女醫,那女醫瞧了眼太太的病症,給太太開了個塗抹的藥膏。」
蘇莞絲蹙起柳眉問:「是這藥膏出了什麼問題?」
金嬤嬤哀怨著點了點頭:「那日大奶奶的話給老奴提了個醒,老奴這才想起來太太所有的症狀都是從犯了婦人病後鬧出來的。老奴留了個心眼,就將這藥膏拿去讓府醫瞧了瞧,府醫瞧不出什麼來……」
金嬤嬤說到此處,忍不住眼眶一紅。
她頓了頓,才道:「回春館的大夫們也瞧不出這藥膏的厲害,說來也巧,老奴回府的時候遇上了兩個西域醫師,那醫師瞧了眼這藥膏,說裡頭摻了曼陀羅草。」
「曼陀羅草?」蘇莞絲驚呼出聲。
她曾在古籍上聽過曼陀羅草的大名。
這種花草產自西域,味苦適宜入藥,只是長時間服用對人體有害。
聽了這話,蘇莞絲身子微微發著抖,只道:「那醫師怎麼說?」
金嬤嬤惶然落下兩行清淚,只道:「醫師說,這藥膏長時間塗抹後,人會變得蠢笨痴傻,再用長一段時間,還會傷及五臟肺腑,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會沒了性命。」
金嬤嬤只要想到唐氏所受的苦楚,便恨不得跑到二房去與鄒氏拼命。
她泣不成聲地說道:「都是一家子親眷,二太太怎麼能對咱們太太下此毒手?」
蘇莞絲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低著頭思索著,心裡感嘆著鄒氏的心計。
鄒氏既然是從那麼早之前就開始算計著唐氏,便說明二房根本就不似表面上那般不爭不搶。
唐氏被算計了這麼久,不知身子骨已被損毀成了什麼模樣。
二房這般狼子野心,惟願唐氏經過此事後能醒轉過來,婆媳二人只要同心協力,就不會被二房的人鑽了空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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