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鬆開也不是，不鬆開也不是。
活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容韻移開視線，收回捂住他嘴的手。
看到他放棄繼續說下去了，才徹底放鬆警惕。
這次，她主動提起了永久的咬痕。
「人魚族的永久咬痕，要怎麼做？」容韻語氣不大自然的詢問。
這種事情，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什麼分別了。
水都下了。
也不差下一步了。
「很簡單。」賀蘭衍湊近，呼吸灑在了她的臉頰上，嗓音低沉又溫柔，「我教給你。」
深海人魚族，喜歡對伴侶施以永久的咬痕標記。
意味著即使人魚會忘記一切，也能憑藉這個找到深愛的伴侶。
賀蘭衍拉著容韻墜入水底，和她額頭貼著額頭。
他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試圖勾住容韻的精神力。
察覺到賀蘭衍的舉動，容韻猶猶豫豫的碰了碰賀蘭衍的精神力。
畢竟賀蘭衍現在的行為，在修仙界被稱之為神魂交融。
是一種伴侶間特別親密的舉動。
而且碰上後，會引起一點別的副作用。
當容韻察覺到賀蘭衍的精神力纏繞上來的時候，她整個大腦的數據都被暫時清空了。
純白的空間裡開始湧現海水。
這海水並不平靜，而是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浪花，直到將半個純白空間占據。
容韻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在罷工，可她根本毫無辦法。
一雙好看的墨色眼眸一點一點被染成了好看的淺金色，像是被海妖拉入谷欠望之海的神明。
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出現在腦海中，印刻在純白空間的一處角落中，讓容韻被迫觀看了一個別樣的短視頻。
她學會了，也廢了。
第66章 記憶混亂的賀蘭衍
一雙好看的眼睛無神的望著上空的水面，動都懶得動一下，但大腦卻在極速運轉。
「還好嗎？」賀蘭衍笑吟吟的望向容韻，眉眼間都帶著饜足。
「還好。」容韻甩了甩尾巴，反手把賀蘭衍摁在水底，一口咬住了藍尾人魚的腰腹位置。
藍色人魚沒有絲毫反抗，甚至還因此有些開心。
那條沒辦法纏住金色魚尾的藍色尾巴，就在水中蕩來蕩去，彰顯著此時的心情愉悅。
他垂眸將容韻在水中混亂的髮絲往後捋，用一根髮帶為她簡單的紮起來。
腰腹處的疼痛一直傳遞到腦海中，讓他清晰的感覺到容韻的舉動。
過了好一會，容韻才鬆口。
她摸了摸那個咬痕，將其變成永久的咬痕。
看著自己的牙印徹徹底底的落在腰腹處，容韻的耳朵不自覺的就變紅了。
其實親身經歷起來，是會感覺自己像個變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