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皇子先前對外一直是風流成性的性子,又沒實權,本身又「無能」,名門貴女自然不會選擇他。但是一旦之後褚晝津是衛貴妃之子的身份明確出來,衛家的事情真相大白,秦家敗落,眾人自然就能看到他的能力,先前他的風流成性也自然就會被認為是忍辱負重,那麼眾人對他自會重新考量,再加上他之前在眾人眼中一直對太子之位沒有野心,處境還算好,屆時自有大家族的人會上門。
三皇子則是常年駐守嘉州,遠離京城權勢,而且如今邊境並不安穩,一個不好,便是守寡,因此衡量之下,先前自是也沒有幾家願意將姑娘嫁過來。然而如今他已經在京城許久,肅帝也暫時沒有讓人離京的打算,再者不少人都看到了太子對他的重視,那麼將來太子登基,他必定是被重用,再加上他的戰功,所以不少家族都已在觀望。
再說四皇子,他雖然沒有前頭幾位哥哥這樣那樣的問題,可他明顯有奪嫡之心,然而已經有太子了,只要太子一天不死,他就只能居於下位,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哪日肅帝駕崩,太子登基是名正言順,所以除非太子死了,否則四皇子沒有半點機會,因此沒有哪家輕易敢將姑娘嫁過去,畢竟一個不好便是抄家滅族。但是這兩年下來,不少人都看到了肅帝對四皇子的重用,他如今也與太子分庭抗禮,有野心的家族自然想在他身上押寶,賭一個從龍之功。
至於五皇子,先前因為是罪妃之子,又是冷宮長大,所以自然有許多人家看不上他,便直接被排除在外。但是如今真相大白,日後他雖高了可能夠不上親王之位,但是郡王總是行的,因此對他也熱絡起來。
幾個人的婚事先前雖因各種原因耽誤下來,但如今都有了苗頭,而褚祈年已然十七了,寧貴妃便也開始給他物色正妻。
「此言差矣。」褚暄停向後靠在椅背上,慢吞吞道:「你怎知鄢陵公主定然就能嫁孤?」
他沒隨著褚晝津繼續打啞謎,直接挑明了說。
褚晝津說:「鄢陵公主乃是天楚的嫡出公主,來和親嫁的自然是嫡出的太子殿下。」
他特意點出了後面的嫡出二字。
傅錦時將目光轉向褚晝津,她聽出來了他話中的提醒之意。
如今的皇后是謝皇后,褚千堯也是嫡出,可褚晝津這話中的意思顯然是天楚認準了褚暄停。
褚暄停望著他,眯起眼睛。
褚晝津面上還是朝他笑著,而後緩緩舉起面前的茶杯,對著他微微一抬。
傅錦時見狀,想起了之前在閒坐茶樓時,褚暄停與褚晝津打過的啞謎。
「若是哪日改了主意,孤可以輕點計較你三番兩次染指孤的人。」
當時她隱約聽到了這句話。
如今褚晝津這番舉動,看來是同意了褚暄停的拉攏。
褚祈年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眼底目光流轉,但面上撓了撓頭問道:「你們打什麼啞謎啊。」
「說太子殿下艷福不淺呢。」褚晝津放下茶杯,眨眨眼。
褚暄停收回目光,嗤笑一聲。
幾人又在這邊聊了幾句,褚祈年才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多時外頭傳來了太監有些尖銳的唱聲。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陛下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