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也不再遮掩,直接掀開了頭頂上的家丁帽子,露出自己那張被折騰的慘不忍睹的臉。
「主君主母在上,奴婢宋喬,給你們二位請安了。」
宋喬略帶諷刺意味的向他們行了禮。
宋家主母愣了片刻,立馬把懷中的小孫子交給身邊的丫鬟。
她兩步就竄到了宋喬身邊,看著喬裝打扮的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不是在宮裡嗎?怎麼回來了?」
「看來主母對奴婢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宋喬勾唇輕笑,「主母不見奴婢,奴婢只好不請自來了。」
她看著一屋子人各有異樣的反應,「看來奴婢來的不巧,打擾到你們了。」
宋家主母立馬讓人守在院子外頭,不准任何人靠近,「侯爺知道你回來嗎?」
「現在不知,不過很快就應該知道了。」宋喬直截了當的說,「所以主母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給奴婢一個合理的解釋吧到底,為何要出爾反爾?是打算把奴婢留在侯府一輩子嗎?」
宋家主母自知理虧,被她問的眼神閃爍,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
宋大人倒是正襟危坐,一派嚴肅,「好個奴婢,竟然以下犯上,你這是在質問自己的主子嗎?」
宋喬嗤笑,「主君這話的意思是,奴婢被戲耍的團團轉,卻連問都不配問一句了?」
後者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你既嫁入侯府,以後,你便是侯府的嫡妻了,這不比你在宋府為奴為婢強的多,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恕奴婢難以承受這份好意,」宋喬氣極反笑,「且不說當初奴婢與主母有約定在先,替嫁乃是欺君之罪,奴婢的命雖然不值錢,卻也不能年紀輕輕就去赴死。」
「你不說我不說,外人不會知道你的身份。」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大人在朝堂這麼多年,這個道理應該比奴婢更清楚才對。更何況侯爺對小姐無意,奴婢豈能安穩度日?」
果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居然把一切想的這樣簡單,宋喬氣的直發抖。
「有宋府給你撐腰,只要他還想要侯爺的身份,就不會、也不敢把你怎樣,倒是你,隔三差五就生事,真以為我們不清楚你當初為何會墜馬嗎?」
他們是什麼都清楚,卻依舊選擇了事不關己。
宋喬張了張嘴,失望到無以復加。
如果說沒來宋府之前還心存希冀,那麼此刻便是徹底心如死灰。
「這件事的確是宋家食言在先,」見氣氛劍拔弩張,宋家主母不由得出面調和,「可宋府眼下需要你來維持住兩家的聯姻,我知道你心裡不平衡,你想要什麼補償都使得,只要我們能辦到。」
無非是想用金錢來打發她罷了,宋喬已經看透了主母的意思,苦笑一聲,「奴婢什麼補償都不想要,只想恢復自由之身,還請主母成全。」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侯府嫡妻的身份多少世家女夢寐以求都得不到,如今這天大的好處落到你手裡,你應該珍惜才對,若你肚子爭氣,為侯府誕下長子,以後便是一輩子都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既然這麼好,這嫡妻之位怎麼不叫小姐來做?主母答應過奴婢,回門之時一定會讓一切重回正軌,如今兩年已過,她人呢?為何不遲遲不肯露面?」
說到最後,宋喬已經可以用歇斯底里來形容。
他們居然還想讓她留在侯府生兒育女,真是欺人太甚!
「你死了這條心吧。」宋大人卻語出驚人的說,「鳶兒不會回來了。」
不會回來了?
這幾個字叫宋喬愣了好半晌也沒能反應過來,「奴婢不是很明白,這話是何意?」
宋喬忽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見狀,宋大人和主母對視一眼,也不再隱瞞了,「在你昏迷不久侯,鳶兒就已經身亡,其屍身我們已經秘密下葬,以後,這世間再也不會有她這號人的存在了。」
宋喬想到了各種可能,唯獨沒想到宋鳶會喪命,一時之間,她心亂如麻,只覺得天都塌了。
如此一來,她什麼指望都別想再有了。
過了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宋喬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奴婢見見自己的父親,總是可以的吧?」
「他被我送到外頭的莊子上養病去了,日後有機會,我自然會安排你們相見。」宋家主母二話不說,拉起她就往外走,「趁著沒被人發現,我這就派人送你回去。千萬不要讓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宋喬甩開主母的手,一字一頓說,「今日要是見不到人,奴婢絕不會離開宋府半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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