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還遣散了圍在屋裡的所有人,包括宋華的心腹。
在這軍營看似他最大,但實際還是慕逸的話最有分量。
一大群人呼啦啦的離開,宋喬也心驚膽戰的跟著慕逸回了營帳。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宋喬的心隨著門板被關上的那刻起,立馬就懸到了嗓子眼。
慕逸是個重面子的人,說不定一直忍到現在才跟她秋後算帳也不是沒可能。
男人淨了手,見她有些拘謹的站在原地,不由得笑了。
「又不是頭一次來,緊張什麼?」
宋喬咽了下莫須有的唾液,「侯爺可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慕逸一張俊顏似笑非笑,「你希望有嗎?」
他這是試探?
宋喬也想學著他的樣子笑一笑,但她笑不出來。
「我又不是侯爺肚子裡的蛔蟲,如何會清楚?」
不過她已經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宋喬有預感,慕逸是有話和她說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四目相對片刻,他卻只是把她打橫抱到了床榻上。
他幫她脫掉外衣,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睡吧。」
宋喬怔住。
「瞪著大眼睛看著我做什麼?不累?」他壞笑,湊到她耳邊吻了一口,「那咱們做點別的?」
說罷便有一隻溫熱的大掌探進了宋喬的衣衫里。
宋喬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被慕逸一個用力,抱進了懷裡。
慕逸的吻的很迫切,但迫切中帶著一絲耐心。
正如這個矛盾的吻,宋喬感覺他這個人此刻也是矛盾的。
大約他也知道了不對,只是沒想好該怎麼開口。
畢竟即便是退婚休妻,宋家也是個難纏的角色。
宋喬在這件事上沒有什麼太大的選擇權,她已經盡力去隱瞞身份了,但是如果真的被懷疑,她也無可奈何。
痛感傳來的時候,她抱住慕逸,特別想哭,怎麼都進入不了狀態。
男人也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壓抑著呼吸問她,「怎麼了?」
宋喬說不出來,只能努力攀著他的肩膀。
她的耳根和脖頸兩處地方,都十分敏感。
交歡這麼多次,慕逸早就摸清了。
不過幾下,就攪和的宋喬氣息不穩,很快和他沉浸在了另外一個世界。
最後宋喬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了。
只是迷迷糊糊覺得冷,偏巧旁邊有一個『火爐』,她就下意識的一直在追著這個『火爐』走。
等醒來時,營帳內已經燃起了燭火。
慕逸不在床榻上,連他睡過的被子都冰冷的毫無溫度了。
宋喬發懵了一瞬,低頭看向自己時,發現寢衣已經被人穿好了。
毫無疑問,是慕逸做的。
這段時間,他越來越體貼,倒真像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好到有時候讓宋喬自己都恍惚忘記了,他是『敵人』。
「醒了?」
突然,男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進了耳畔。
宋喬順著聲源這才找到慕逸的位置。
他在處理軍務,桌子上放著許多奏書以及密函。
他埋頭於堆積如山的軍務中,看也沒看她一眼,卻依舊可以對她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宋喬掀開被子準備下去,男人提醒她,「把旁邊的衣服穿上。」
已經入夏了,但是邊塞的氣候很怪異,夜裡夜風涼的緊。
宋喬依言將衣裳披上,看了慕逸一會兒,還是端起燭台向他走了過去。
或許是怕她睡不好,營帳里的光亮很少,只在他周圍燃了幾盞。
宋喬一路過去,將沒燃起的蠟燭都點燃了。
營帳里徹底亮堂起來的瞬間,宋喬也抵達了慕逸的身邊。
她將手上的燭台一口吹滅,人卻在距離他還有一段的距離就提前停了下來。
這倒是叫男人有些詫異的抬頭朝她看了過去,「怎麼不過來?」
宋喬看著他光笑不說話。
慕逸很快就反應過來,撂下手上的筆,挑眉笑,「避嫌呢?」
「軍務機密,要是泄露了什麼重要信息,我可不想讓自己有嫌疑。」
男人被她逗的鼻腔溢出一聲悶笑,「這麼懂事,看來要好好獎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