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氣得再也不裝端莊了,看著林晚的眼神里有憤怒有忌憚:「竇家可以給你富家千金的身份讓你在祁家站穩腳根,我們合作共贏比劍拔弩張更有益。 」
林晚嗤笑一聲:「你自己是受虐狂,我不是。我警告你們,最好別再來惹我,否則,我會讓你們全家陪葬。」
她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周惠從身後叫住她:「你爸的遺書你不想要了嗎?」
林晚腳步微頓,咬著牙,冷聲開口:「如果他知道這封遺書會成為你要挾我的工具,他一定不會希望我為了這封信向你們妥協。」
信她會取,但絕不是以被他們威脅的方式拿回來。
林晚說完,徑直出了休息室。
沈懷川見到她出來趕忙走過來問:「小晚,怎麼了?」
林晚神色冷冷的看著他,沈懷川只覺得心底咯噔一沉。
「沈先生以後還是叫我林晚吧,我丈夫那人比較愛吃醋,他比較在意這些。」
沈懷川微微蹙眉:「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祁南驍從電梯裡出來時正好看見林晚臉色煞白,整個人狀態都很不好,他邁步走過去抬手將人攬在懷裡:「小晚。」
林晚閉了閉眼睛,半靠著祁南驍,努力把自己從絕望的深淵裡往回拉。
祁南驍蹙眉擔憂的問:「怎麼了?」
林晚搖頭。
周惠:「小晚。」
沈懷川回頭:「伯母。」
祁南驍眼眸犀利的看向沈懷川,還有站在他身旁的那個跟林晚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婦人。思及此,祁南驍神色一滯,臉色之差怎麼也蓋不住。
他看向沈懷川,目光里有憤懣、有敵意、有怒不可遏的殺意。
林晚無聲的調節好呼吸,把情緒控制在冷靜範圍之內,跟祁南驍道:「我們走吧。」
祁南驍眉頭緊蹙,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心底一股怒意湧上心頭,要不是這兩人,林晚也不會臉色這麼差。
周惠見到祁南驍先是打量一翻,旋即露出得體的微笑:「你就是小晚的丈夫?」
「你好,我是小晚的媽媽。」周惠自認為自己態度溫和禮貌,就算林晚不待見她,祁南驍這個女婿也該給她點面子。
結果祁南驍非但沒有理她,反而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周惠終究還是沒敢繼續上前擺譜。
林晚拉著祁南驍轉身離開。
沈懷川看著林晚的背影,眼眸里有抓心撓肺的不甘,他知道林晚對他再也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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