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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文明社會了,還有人敢套麻袋?誰?

難道是老闆最近業績不好,鋌而走險遷怒於他?

還是最近新聞里的連環殺人犯流竄到了附近?

又或者作者被他噴得狗血淋頭,氣得搞了出線下單殺?

……總不可能是穿越了吧。

按照越不可能就越可能的定律,戚清沉默了一下。

隨即深吸口氣,頓感驚悚。

還有沒有天理了,穿越就可以這麼隨便嗎?

他馬上想坐起來看看周圍環境,差點忘了自己還在被人拖行,一動便叫拖他的人察覺到了動靜。

那人停下動作,似乎盯了一會兒麻袋,半晌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沒死?」

聲音如寒霜欺雪,又薄又涼,不帶一點感情。

戚清聽出對方是個男人,忙道:「好漢饒命啊!」

麻袋嗚嗚作響,掙扎得更劇烈了。

下一秒,戚清整個人被從麻袋裡拖出來,重重摔在雪地中。

他費勁巴拉地蛄蛹了幾下,想扯開眼睛上的綁帶,忽然被人摁住,渾身動彈不得。

帶著寒氣的呼吸靠近,脖頸抵上了微涼的指尖。

淡淡殺意襲來,戚清一下子僵住,毫不懷疑他再亂動下去,這隻手真的會把他脖子擰斷。

他果斷慫了,可憐巴巴地把自己縮起來。

「怎麼不掙了?」身上的人冷笑:「方才不是掙扎得很歡?我以為戚師兄這樣的人物,定是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如今還沒死,就這般畏首畏尾,風骨盡失。」

戚師兄?

戚清忘了反駁,只隱隱覺得這個稱呼有些耳熟。

「唰!」

許是他的反應讓面前人不愉,出鞘聲猛地響起。

一截冰冷鋒利的利刃貼上了他的皮膚,戚清雙腿發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腦子一片空白。

完了,是法外狂徒。

雪裡冷得他骨頭痛,加之瑟縮,小腿有些抽筋,一抽一抽地疼。

劍刃抵著皮膚一寸寸下移,身上人的目光有如實質,順著劍光掃過裸露在外,被凍得青白的皮膚,活像要將他凌遲。

戚清越縮,那人迫得越緊,輕嗤道:「怎的,要向我搖尾乞憐?」

「嗚嗚……唔……」

戚清發誓,他真的很想反駁,但嘴裡被塞得嚴嚴實實,身上的狂徒就沒想讓他說話。

他的掙扎讓對方語氣寒意更甚,劍柄拍了拍戚清的臉,湊近他耳邊,低聲道:「昔年師兄擂台射出暗箭,事後又調換傷藥,怎的現在知道怕了?是沒想過我能挺過來,還是後悔當初沒早早除掉我?」

聽到關鍵詞,戚清瞳孔猛地一縮。

擂台、暗箭、送藥……等等,這不是他睡前還在罵的小說嗎!

男主岳寂實力不詳,遇強則強,可惜是個雜靈根,放到大宗門當掃地雜役都沒人要,偏偏一來就通過了天度宗最強的劍尊的修心考驗,拜入其門下。

可以預料的,全宗門都不待見這個廢柴,包括劍尊本人。

岳寂一開篇就家破人亡,無父無母,身負某個被作者坑掉的「秘密」,為了躲避追殺拜入宗門。

身為男主,岳寂自然避免不了各種霸凌和打臉情節,童年可以說全是陰影。

好在有個內門師兄對他不錯,時常關照,教他修煉,送他靈果,勉強為岳寂的生活帶來了幾分溫暖。

很不巧,戚清和此師兄同名同姓。

多年看小說的經驗讓他從這人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祭天味兒,每看一章都膽戰心驚,生怕師兄領了便當。

師兄不僅沒領便當,師兄還反水了。

他不知從哪裡聽來岳寂血脈特殊,從一開始便刻意接近男主,培養男主,只等男主踏入金丹,就可以成為他的藥人。

岳寂陰差陽錯在金丹前夕知道了師兄的打算,忍不住找師兄對峙,「戚清」卻利用岳寂殘存的心軟,差點以陰招廢了他的根骨。

從此二人勢不兩立,岳寂痛徹心扉,正式開啟了生涯。

想到這一茬,戚清本清簡直汗流浹背,思緒瞬間被拉回現實。

雖然作者坑文恰好坑在岳寂逆襲之前的情節點,但按照某點的套路,他必定會被大卸八塊。

好絕望,好想逃卻逃不掉。

戚清閉了閉眼,忽然一個激靈。

一隻涼絲絲的手撥開了他夾得緊緊的圍領,像冰塊似的貼著他的皮膚,拇指按在喉結上,薄霜在脖頸的暖意里融成水,順著滾落進去,洇濕了衣裳。

戚清反射性條件地滾動喉結,覺得小命要完。

那隻手頓了頓,卻很快挪開,不緊不慢地朝下掠過,直至停在他的腳踝。

青年嗚嗚地叫,蒙眼睛的黑布沁出一片濕意,方才那點兒觸碰,已將脖頸冷白的皮膚磨紅,嘴也可憐地半張不張,很難受似的咬著。

「戚清。」沉默了許久,那人才圈住腳踝,沉沉地問:「天度宗里,我最恨的就是你,知道為什麼嗎?」

殺氣瞬間湧上來,腳踝一涼,鮮血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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