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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那你是——」

「小女有幸承父蔭,居於翠竹峰,受梁孫二位夫子相受,但自愧學藝不精,尚未能窺見道學精要。」

誅妖台守靈聞言,沉默得更久了。

沈寧見玄桐似正受極難忍的痛苦般,五官皺作一團,心頭暗暗焦急,只道這老人家說話未免過於拖泥帶水,等不及那頭反應,又道:「前輩可否放我朋友一次?」

四周寂靜無聲,對方依舊沒有回應。

既知是對牛彈琴,沈寧也不想多費口舌,縱身一躍,用招「繚亂」一連朝寒鎖劈砍削刺了數十劍。鎖身受擊後隱有龍吟之聲,而後肅殺無擋的銀光一閃,更強大的反噬之力襲來,沈寧身上登時出現好幾道猙獰的劍傷,被彈開數丈之遙,從高台摔下。

但見身後無人可見處,一團白霧匯聚成形,軟軟地接了沈寧一下,卸去了衝力,她才不致傷筋斷骨。

「嘿——小女娃娃,你這樣著急做甚」

沈寧面前半尺之地,從空虛之中踏出一名髯鬢皆白、目光炯炯的老者。

第10章 鎮妖台(2)

玄桐被寒鎖鎖去一身妖力,又身不能動地忍痛挨凍了半個時辰,早已去了半條命,聽到數下劍刃擊鎖之聲,吃力睜眼,但見被反噬之力彈飛出去的身影,轉而看到不遠處摔下高台、遍體鱗傷的沈寧,眼睛唰地紅了。他開始劇烈掙扎,手腕腳踝脖頸均被鐐銬磨得血肉模糊。

妖王之血非同尋常,向死而生,強壓之下反倒愈發頑強。

千百年來已降罪過無數令人聞風喪膽大妖的九天寒鎖龍吟不絕,此刻竟被悍然無雙的妖王之力攪擾得震顫不止!

方才還不疾不徐老者倏然色變:「他竟是——」

「女娃娃」老者正色道:「寒鎖有靈,絕不傷無辜之妖。我雖受命終年鎮在此地,卻也無法控制它,我看你要不還是——」

這老東西說得鄭重其事,若非沈寧沒看過原著,差點就信了。

「前輩無須多言,若不願幫忙,小女自會想辦法。」

妖王之力徹底激發了九天寒鎖的威力,鐐銬非但沒有鬆懈半分,反倒越縛越緊。小半妖一腔怒火發泄出來,除了加速自身衰敗之外,沒能掙扎出一絲可能的生機來,四肢百骸的劇痛很快讓玄桐重新昏迷了過去。

老者氣得捶胸跌足:「女娃娃你、你怎麼油言不進吶?」

「敢問前輩,他犯了何事?」

「這——」老者沉默半晌,遲疑道:「你可知他是——」

沈寧眉尾一壓,截口打斷:「前輩既說不出來,便是無罪。您方才說寒鎖絕不累及無辜,可想而知並不真切。我敬您是長輩,自忖言行舉止並無任何失禮之處,卻沒成想您見我年齡尚小,欺我世事不知,卻扯謊來糊弄我,是否有為老不尊之嫌?」

守靈鎮鎮妖台上千年,還是頭遭被個小小年紀的女娃娃指責,一時語塞,雙眼瞪得險些脫框而出。

「前輩不願幫忙也就罷了,還試圖污衊挑撥,所安何心?我既當他為友,自然知他底細。遍覽古今,玄門五派既曾也出過居心叵測、貪功圖利的邪修,可見天下善惡絕非僅看種族可分。前輩你活了這麼久,本該比小女看得通透,怎得反倒越活越糊塗了?」

守靈那張老臉青青紅紅閃過一輪,氣得震袍跌足,鬚髮倒豎:「你、你、你... ... 呔,沈徹那八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小子怎麼生出了個你這樣一個鄰牙利齒的小丫頭?!我所說之言並非唬你,妖王之血天生主殺戮征伐,罪孽深重,本就不詳,女娃娃可見過聽過哪一代妖王壽終正寢的?都是傳世的報應啊!」

「何況還是半妖之體,是人非人是妖非妖,本就為世不容,老夫這是替天——咳咳,九天寒鎖這是替天行道!。」

沈寧見此老東西似對妖王一脈深惡痛絕,試探道:「前輩,你是不是吃過妖王的苦頭?」

守靈一愣,旋即辯口:「胡、胡說!我這、這是為了你好!」

看來是這樣沒跑了。

鎮妖台上玄桐再次甦醒,這回連反抗的氣力也沒有了,經過剛才那遭,寒鎖鎮妖之力加大,全身上下的皮肉竟開始絲絲碎裂。

沈寧見狀,恍然才知這老滑頭正在跟他打太極,實則暗自卻動了手腳,想取玄桐性命,頓時失去了最後的耐心,指抵劍鋒:「前輩不必多說,我自拼死護他。若護不住,便煩勞前輩替我一併收屍罷了。

她雖不知守靈和妖王有何私人恩怨,但顯然是不願傷她,否則若要用強,兩人修為天差地別,大可將她一擊拍暈,扔出此地,何必要多廢口舌?外加守靈被她言語所激,不慎暴露出與先妖王生過嫌隙的端倪,本就是公報私仇上不得台面,想來就算面上不顯,實則也會心虛三分。

介於各種考量,沈寧幾乎篤定面前這倔老頭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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