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這就對了嘛,我——」
噗嗤——
玃猿族長的頭被整個砍了下來。
沈寧掌中豁然而現的「長歌」劍芒瑩瑩。
方才她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是忌憚毒霧,以及擔心數量眾多的玃猿趁機奪人罷了。
眼下跑了這麼久,大部分玃猿都已經被甩在了後頭,且又暫時突破了毒霧圈,單面對個玃猿族長,她還是有獲勝把握的。
緊隨其後的幾隻玃猿小弟,親眼所見自家族長都被斷了頭,急剎住步子,也不敢再上前了,抖了兩抖後,紛紛吱哇慘叫著四散而逃。
沈寧將劍收好,轉身蹲下去查看趙六郎的傷勢,短短不過數息,毒素已蔓延至整個小腿,皮膚青紫帶著黑,十分怖人。
「事不宜遲,得儘快幫你清毒,否則你將性命不保。」
趙六郎聞言微怔,不禁想到從聽在茶館中聽過話本里,女子為男子撩衣吸毒後,漸生情愫的愛情故事。
在凡世里這邊,女子與男子若是有過肌膚之親,男子是要對女子負責的。
且不說沈寧上輩子在的世界男女平等,放在玄門中,倒也並沒有那麼多講究。修士出門遊歷一趟受點傷重點毒本就是常態。若互相間還在意起這種細節,難不成顧著這些繁文縟節,眼睜睜放任同門去死不成。
只要不是太過分,倒也不用當回事。
沈寧將趙子傾膝蓋以下的褲子用力扯開了,露出大片被毒沾染的皮膚來。
沈寧隨口道:「忍著點。」
「沒事,沈姑娘,我感覺不到的。」趙子傾說這句話時語氣非常平靜。
沈寧有點尷尬——她怎麼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寧兒」趙子傾忽然喚她。
「嗯?」沈寧全神貫注在那已發黑髮紫的傷口上,眸光抬也未抬,沒留意趙子傾稱呼的改變。
「你當真不嫌棄我麼?」
她費那麼大勁兒救了他,為什麼事到如今還會問出這種話來?
沈寧心裡奇怪,但沒說,頓了頓後回答了兩個字:
「不會。」
她重新低下頭專心治傷去了。
他們身在的樹幹是往上傾斜的,趙子傾坐在枝杈的窩裡,由於高度差,他只能看見沈寧重新埋下頭去。
「寧兒,雖然我並非老爺親出,但老爺對我還是不錯,吃穿用度皆不曾怠慢。老爺告訴我,鄴鹿城的五進大宅也換了我的名字,府中僕從婢女五十餘人,各個都是精挑細選,既能幹又吃得苦。我爹爹還在... ...臨死前還將祖上傳下來五百畝的田契塞入我胞衣內,就算不靠黃老爺的恩賜,僅佃戶每年的上貢,也有足幾千兩白銀,足夠花銷了。」
「唔。」沈寧左耳進右耳出,並不留心,隨口敷衍著應了一聲。
只是也不免有些奇怪,他平白無故告訴她這些做什麼?
是在對他炫富嗎?
為什麼?
我長了一副很愛財的臉嗎?
「你若是不喜歡鄴鹿城,我也可遷到別處... ...只是皇都不行... ...我答應黃老爺了,此生不入皇都。」
沈寧聽到這句話,不由蹙眉,心念一移,指尖捏著的真元登時散了。
什麼叫我喜不喜歡???
我喜不喜歡跟你住哪裡有什麼關係?!
兄弟你想得是不是有點多啊?!
她不過鬆懈了一小會,原本被逼出小半的蠍毒又重新蔓延開來,末端蛛絲似得,又往回爬了大半。
沈寧立刻重新凝神,繼續幹活。
「我家中從沒有納妾的慣例,未來府中諸事都是我夫人說的算。」趙子傾頓了頓,指腹摩挲著袖口的軟綢:「我也... ...會聽夫人的。」
好好好,知道你未來是個「妻管嚴」了。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啊,你說了這麼多,究竟和我有什麼關係?
「只是我的腿... ...」他說及此處,眸光黯了黯,話語戛然而止。
沈寧此刻發現,赤蠍毒果真頑固。
經過她的不懈努力,周圍連帶沾染上的餘毒都消褪了,最後在最初感染的地方唯留下拇指大小的赤蠍印,淡了又淡,卻始終祛不乾淨。
「當真麻煩。」她抹了把汗,不禁脫口了句。
趙子傾愣住了。
沈寧不敢一次輸送太多真元,怕趙六郎的身體吃不住,但輸送少了效果又不好。
她並非師承歧黃峰,如此難度屬實難為她了。
「唔,這可真不太好辦。」沈寧自說自話嘟囔了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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