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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用細柔的語調問他,眸中也含情,「侯爺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覆水難收?」

沈歸聽罷,怔著俊臉失魂落魄。

他今日過來是懷抱著一絲僥倖的,他希望辛夷聽完之後能諒解他,那樣他就不用再使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逼她就範。

好好的,不行麼?

窗欞外的夜風在呼嘯,發出吹斷枯枝的簌簌聲。

廂房中的燈盞卻安靜地在琉璃花罩里噼剝,時不時的炸出細微火星子,映亮女子那一張美到驚心的嬌靨。

辛夷伸手撫上他的臉,又摸摸他那副鋒利如刀、沉靜積威的眉眼。

其實沈歸生得很俊逸,是世家大族教養出來的那種掌權者,這種氣質亦很吸引女子,要不然也不會惹得鄭嫵和原主兩個女人淪陷,都為他痴心不悔。

可惜這些女人裡面,並不包括辛夷。

她接著將目光落到他緊抿顫抖的唇,猜想著平時從這張嘴巴里說出的話,應該是訓斥居多。

府里的下人沒有誰不怕他,總是謹小慎微,怕哪裡做得不好觸怒主子。因為侯爺只是看上去沉靜溫和,處罰起犯錯的奴婢卻是半分不留情。

沈歸在抖了,他想張嘴含住她的手指,像他庶弟曾經做過的那樣。

但辛夷沒給他這種獎勵,這是專屬於小狗的,只有小狗可以。

在他呼吸粗重,試圖張唇的那一剎。辛夷的指尖離開他的臉,並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自顧自地走到窗欞邊的銅盆前,低頭絞了濕帕子給自己擦手。然後用那種柔媚,又慢吞吞的語調跟他說,「我和侯爺,就是覆水難收。」

沈歸身影僵硬的站在那半晌,終於轉過頭,

嗓音沙啞地問她,「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跟我重新開始?我會對你好的。」

辛夷也望著他,然後臉上微微帶著笑意,「因為,你庶弟也喜歡我。」

她溫柔地往他心上插刀,「我要是答應你了,阿芥會傷心吃醋的,畢竟對我而言,他比侯爺你重要得多。」

沈歸聽罷倏然臉色鐵青,用那種荒謬至極的眼神看她,氣得呼吸都急促幾分,「你們,你們……你竟然真的和他,原來不是我多想!」

他痛得額邊青筋暴起,像是承受了多麼惡毒可怖的背叛。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所以他那夜給辛夷寫和離書的時候,說出的話根本不算羞辱。他們兩個早就背著他不乾不淨,而他沈歸沒有誤解妻子分毫!

他感覺自己胸腔處有熊熊怒火在燒,快要燒得失去理智。沈如芥他憑什麼!

那只不過是被自己養在侯府的看門狗、小孽畜,除了那張貌美過分的皮囊他還有什麼!

還是說,他就是憑藉那張臉勾引得辛夷。

對她發情獻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那樣下賤又骯髒地爬上了辛夷的床榻!

辛夷眼看著他已經氣得發抖,溫柔善良地開口安撫,聽起來憂心得不行,「侯爺別發怒,我跟阿芥清清白白的,尚沒有做下夫妻之事。」

最多就是有幾次被親到腦袋發昏,差點讓他繼續下去。但最起碼目前來說,沈歸這頂遲來的綠帽子還沒戴實。

不過,今夜之後就不一定了。

沈歸卻沒被她輕飄飄的幾句話寬慰到,他心裡的疑竇開始生根發芽,並且肆意擴散。

他不確定他們之間有過嗎,多少次,是在離開侯府之前還是之後?在那個孽障最初引誘她的時候,她心底可曾有過一絲的掙扎與抗拒,可曾……顧念過他分毫?

這還是第一次,沈歸嘗到了心痛嫉妒的滋味。

更多的卻是漫上心頭的悔恨,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殺了沈如芥,為什麼給他機會走到今日!他甚至想到了幼時,似乎也曾這樣深深地痛恨和嫉妒過那個庶子。

明明只是個爬床婢女生下的孽種,卻處處搶他風頭,學什麼都比他快。

不管是哪個夫子都喜歡誇他聰明有天賦,他辛苦熬夜背下的長篇策論,沈如芥只需要在倒恭桶和打掃馬廄的間隙看兩遍就熟記於心。

為什麼?明明他才是侯府最尊貴的那個,為什麼比不過低賤的區區庶子?

才學、武學,乃至那張該死的臉。

等到他把這些情緒告訴母親,憤懣委屈地低垂著小腦袋哭訴時,等到的則是母親溫柔的撫摸。

她穿著織金蜀錦裙裳,腕間的鐲子翠如流水,笑著將他抱在懷裡,「這有什麼?將來整個侯府都會是你的,縱使他再有天賦,也不過是要跪伏在你腳邊的一條狗。你讓他叫得大聲點,他就大聲點,你若是不喜歡他叫,毒啞了也無妨。」

從此他便不再嫉妒沈如芥,而是像母親說的那樣,將自己的位置和他涇渭分開。

他為貴胄,沈如芥自然為芻狗。

可是就在今天,他的妻子在他面前說,不想讓沈如芥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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