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耳邊就聽到少年發出動情悶哼,哪怕已經儘量壓抑,蛇尾還是本能的纏了上來,似乎催促她給予更多。
只打算給個吻的辛夷:「……」
她看著謝漱脖頸和眉心滲出的熱汗,還有那雙淺金色豎瞳,已經能見怪不怪。直到被蛇尾卷著拉進懷裡,被迫承受少年的吻。
然而不管多少次,謝漱親她的力道仍舊令她皺眉,不給人喘息的餘地,仿佛吃了這頓沒下頓,把舌尖都弄出血腥味兒。
好不容易結束,辛夷頭暈腦脹的軟倒在他懷裡,眼尾和唇瓣都泛著水光。
纏著她的蛇尾還在焦躁不安地擺動,想進攻,但又怕傷害到她。
她睡前本來就習慣穿得單薄,除了鬆散的水紅色抱腹,就剩那條簡易的襦裙。
辛夷感覺到蛇尾從她裙裾下鑽了進去,小腿處驟然一涼,讓她茫然又莫名舒服地打了個哆嗦,緊接著心頭湧上些微羞恥。
謝漱很難受,她能感覺得到。
但他現在是蛇身蛇尾,不管是從身體層面,還是從心理層面,辛夷都過不了自己這關。
她暫時接受不了……和蛇那個。
沉默片刻,少年的胸膛越來越灼熱,已經熱得快要把她融化了。
但他的蛇尾又很涼,是標準的冷血動物體溫,辛夷只覺得自己冰火兩重天,尤其對方開始親她脖頸。
沒一會兒,親變成啃。
眼看著就要大事不妙,釀成慘劇。
辛夷只好用另一種方式吸引他的注意,仰起頭,捧住少年那張情慾掙扎的俊臉,語調柔媚,「阿漱,我幫你好不好?」
……
等到徹底結束後,她已經手酸到抬不起來,指縫間和襦裙上的東西也懶得擦。
蠟燭早就熄滅了,她看不清自己此刻羞恥且狼狽的模樣,但能感覺到掌心有輕微的磨破。
因為真的有倒刺。
雖然都是些細密發軟的小刺,但仍然扎手,而且時間太久了也不成。
她越想越覺得有點煩,覺得自己好慘,同時忍不住為一些還沒發生的事發愁。
連平時用來降溫的蛇尾都不抱了,跑到床榻的角落裡睡覺,當然結果是又被拖了回去。
*
又過了數日,就在辛夷以為自己要被蕭成策遺忘的時候,東側院的小廝過來傳話。
說自家主子讓她收拾一下,晚膳去他院子裡用。
得到這個消息後,反應最大且最不開心的,反而是香蘭。
要擱在從前她肯定高興得不行,盼著辛夷能重新得寵,現在就只有頹喪,「小姐,你就趁著今晚跟將軍辭行罷,咱們別在這兒待著了,奴婢寧願陪著小姐去街頭要飯,也好過繼續留在這兒擔驚受怕。休書不是早拿了麼,乾脆這兩天就走罷。」
辛夷頗不在意,紅唇莞爾,甚至還拈起一塊兒糕點餵她,「等該走的時候再走。」
香蘭都快急哭了,哪有心情吃。
伸手接過遞到唇邊的榛子酥,復又放回案上的空碟子裡,「什麼算是該走的時候?今天,明天,還是後天?」
辛夷:「姦情敗露之後?」
「……」
香蘭徹底泄氣了,她看著銅鏡前的女子,無比認命又哀怨地嘆了口氣。
完蛋,小姐就是天生作死的命,跟著她想不擔驚受怕跟做夢沒區別,她非要把整個將軍府嚯嚯炸了不成。
但……這麼絕色清艷的一張臉,將軍應該不會捨得把她沉塘吧?
應該不會罷。
可能人在經歷過徹底的絕望之後,反而會有種愛咋咋地的擺爛和無所謂。
香蘭就是這樣,她此刻竟然有心情欣賞起自家小姐的美貌。
女子芙蓉似的一張臉,神色微冷,薄粉敷面。
穿著顯眼的朱紅色齊襦裙,淺碧的上衣並起來,再用同色的綢帶緊緊系住,叫人只能瞧見一截瑩雪似的玉頸。
更多風光則被掩藏起來,難以窺伺。
只是那件對襟襦衣下面撐起來的弧度卻過分飽滿,狀如雪丘,顯得尤為曼妙。
香蘭幫她沐浴的時候,曾經偷偷伸出一隻手掌比了比,打量半天,又臉紅著換成兩隻手掌。
幸好小姐不知道,否則非要罵她混帳狗腦子不成。
但她又氣惱地想: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