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著開口道,「我與你口中的陸承業確實是兄弟,但是他已經被我娘分出去了,我們家其餘兄弟依舊住在一起。」
其餘的他沒多說,即便這個小姑娘不懂意思,她跟別人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別人應當會懂,屆時她便會明白。
至於他,與這個縣令千金只是第一次見面,對方若是誤會了,那也沒關係,反正不會有什麼交集。
沒必要解釋那麼多,解釋多了反而會讓人誤解。
程文茵沒想明白,分家不都是各自分開住嗎?怎麼還有單獨分一個人出去的?難不成大家都看陸老師不順眼?
本想再問幾句的,奈何那個進去傳話的差役出來了,他臉上的笑意比之前大了許多。
朝陸老五說,「小兄弟,剛才進去的時候縣令大人也在,他聽說村里要蓋學堂,便猜是一個叫陸子棋的,不知道你叫不叫這名字,讓你進去呢。」
本來,建造學堂這種事情無需縣令出來登記在冊的,只需要師爺出面,最終師爺處理的結果反正要遞交到縣令手上。
省去了其中複雜的環節。
縣令會出面屬實有點出乎意料,哪怕是傳話的那個差役,也很驚訝。
老五忙道謝,「辛苦大哥傳話了,我這便進去。」
進門的時候還轉身和那個姓許的差役打招呼,「許大哥,我先進去了,等我出來,請二位吃飯。」
所謂禮多人不怪,誰都喜歡有理數的人,還有句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往往最難搞定的都是那些當官亦或者大人物手底下的人。
能搞好關係還是搞好關係,多一個認識的人多一條路。
兩個差役都樂呵呵的說不用,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掩不住。
衝著對方這句話,不請他們吃飯,他們也高興啊。
程文茵看了眼離開的陸老五,杏眸眨了眨,問,「許大哥,文大哥,這個人是來做啥的?你們笑成這樣幹啥?怪滲人的。」
見了兩個嫂子都沒這樣笑過,見一個少年郎笑成這樣,莫不是有點啥不正當的癖好吧?
她眼神在二人身上打量,帶著些許難以言說的古怪。
兩人笑容頓時一僵,他們笑的滲人?明明是方正臉,一臉正氣好吧?哪裡滲人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許大哥說,「人家是來找縣令大人辦建學堂文書的,要在村里建學堂。」
文大哥:「你關心這個幹啥?還不趕緊進去,夫人一會兒又該來找你了,功課做完了沒?」
說起功課,程文茵那還沒笑意的臉繼續垮了下來,氣哼哼的朝二人做了個鬼臉。
「略略略。」
「就會欺負我,以前還說誰欺負我就幫我揍回去呢,都不作數啦,哼!!」
她重重哼了一聲,拎著裙擺,腳步極重,跟在踩什麼臭蟲一般,邊跺腳邊進門了。
奶凶奶凶的表情,毫無威力的跺腳,將兩個留在原地的差役看的一愣一愣的。
直到人走遠了兩人才笑著搖頭,「還跟以前一樣。」
「可不是,她剛才說誰欺負她來著?」
許大哥:「她之前下馬車的時候跟我說,陸老師太壞了,罰他抄三字經,應該是在學院裡頑皮了吧。
後面的沒說完,也不知道具體咋樣,還沒忘記讓我媳婦給她做芙蓉糕呢,應該不是啥大事。」
文大哥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今年三十了,最大的兒子十歲,最小的閨女兩歲。
最開始來衙門當差的時候,是二十二歲,當時乾的可不是差役,而是跑腿的小廝。
即便如此,也有大把的人羨慕他。
當時的縣令也不是程縣令,而是一個貪官,誰給的錢最多,他就幫誰,順安縣可謂是烏煙瘴氣。
沒有現在的一派祥和。
後來程縣令來了,帶著妻女一起,當時的程文茵才十歲,現在也不過是十五歲,她還有個哥哥,沒跟著來,衙門裡的人都沒見過他。
只聽程文茵偶爾提起過,她總說她的哥哥是一個蓋世英雄。
不過嘛,她這脾性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沒太大的改變,什麼都寫在臉上不說,對於小廝也很照顧。
文大哥就受過她的恩惠,沒有她,他也不可能從一個跑腿的小廝提升到差役這個位置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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