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玖腦子很亂,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是太可怕了。
見安玖臉色蒼白,景王想了想,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安玖。
安玖看出來了,本來不該問,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殿下,您是想說什麼嗎?」
景王點點頭,他不愛彎彎繞繞的,也藏不住話。
他說:「陛下說的被吃,並不是被人吃,而是被老鼠。」
安玖驚訝:「老鼠?」
「對。」
景王小聲和她說:「純妃被打入冷宮,後來出意外死了,屍體被老鼠啃食,等發現的時候,人已經面目全非殘缺不堪了……」
那時候景王母妃也死了,他一時接受不了就去了軍營,後來還是聽人說的。
「當時陛下……陛下就在那間屋子。」景王嘆了口氣:「這件事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
「因為他都忘了是嗎?」安玖問。
景王點點頭,看著吃肉的暴君呼出一口氣道:「他那天大概是去找純妃了,但是遇到了兇手,於是藏在了床底下躲過一劫,因為是冷宮,下人們不上心,純妃死了都沒人知道,他就一直在床下待著,親眼看著自己母親的屍體被老鼠吃掉……之後被救出來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有人說他無情無義,自己娘親死了也不在意,可後來大家才發現,他把一切都忘了。」
景王冷笑一聲,滿含嘲諷:「父皇,以及皇宮的其他人都覺得他忘記了也挺好的。」
或許對於先皇和其他人來說,死的只是後宮的一個女人,死了也就死了,可對於景王和皇帝來說,那是他們的母親。
景王永遠也無法釋懷。
安玖卻覺得景王關於純妃的說辭還有蹊蹺。
一般的孩子,看到母親出事了,就算當時嚇壞了沒出來,也不該一直待著不出來,而且皇帝智商奇高,遇事當比其他孩子冷靜,他不可能在床底下躲三天吧……
除非……
安玖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可能。
「你想到什麼了?」景王看向安玖,他覺得小宮女的表情很不對。
安玖抿了抿嘴唇:「我在想……」
頓了頓她說:「奴婢只是猜測,陛下之所以躲在床下沒出來,是不是因為兇手就在屋子裡……」
景王一愣:「你說什麼?」
「奴婢是說,也許兇手一直在屋子裡……」
安玖也被自己這個想法嚇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能嗎?
兇手殺了人,沒離開冷宮,「他」眼睜睜的看著老鼠啃食純妃的屍體,而純妃的兒子還躲在床底下……這件事兇手知道嗎?
如果不知道就罷了,如果知道……
讓一個七歲的孩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再眼睜睜看著自己母親的屍體被老鼠啃食……
安玖皺了皺眉,光是想想都覺得渾身不舒服後背發涼。
景王的臉色凝重。
他看了看安玖,嘴唇哆嗦:「這……」
他想說不可能。
怎麼可能呢?
可……
怎麼不可能呢?
也許就是這樣的,所以在純妃的屍體被老鼠啃食的刺激下,再加上兇手一直待在那裡恐嚇……皇帝才會受了那麼大的刺激,變成現在這樣……
對啊。
他怎麼以前沒想到。
「我覺得就是這樣……」景王肯定的說,他還想和安玖探討一下,他發現眼前這個宮女看著很普通,但是真聰明,或許當年他母妃的死,她也能發現什麼?
然而安玖的注意力全在暴君身上,見他吃完了,她就跑過去,笑問暴君。
「吃飽了嗎?」
暴君搖頭。
一隻兔子沒什麼肉,可安玖覺得繼續在外逗留沒有半點好處,她想讓暴君回去,可暴君不願意,就直勾勾的盯著死兔子。
安玖招呼人再給他烤一隻,上午還摘了不少野菜,甚至幾朵漏網的蘑菇,安玖一併洗了烤了,遞給皇帝。
「搭配著吃,蘑菇串串。」
暴君很嫌棄素菜,滿臉寫滿了抗拒。
安玖像哄小孩一樣:「很好吃,你嘗一嘗。」
傻白甜吃著泡麵住出租屋,又開始心疼霸總住豪宅開豪車喝酒胃疼了……
安玖暗暗鄙視了自己一把。
暴君不情不願的嘗了一口,接著就瞪大了眼睛。
「好吃,還要。」
安玖都給了他。
景王看他們這邊沒問題,也組織人烤肉吃,林子裡瞬間飄的到處都是香味。
可他們人多就是有獵物也不敢靠近,只能圍在外面看。
吃過東西,暴君打了個哈欠,安玖知道他每天都要睡午覺,就說要回去了。
景王告訴她,這裡已經是林子的邊緣,路也不好走,所以回去得一個時辰。
安玖「……」
沒等回去,暴君就睡醒了吧。
這一點她倒也沒多擔心,還帶著那麼多親兵呢,可她擔心皇帝睡醒了還要出來。
她可是懶得折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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