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三還是被放倒。
他倒在了擂台邊
角,當眾承認自己敗了。
然而白衣人並未放過他,恍若疾風掠到他面前,拿出匕首,挑斷了他的手筋。
「啊。」
速度太快了,眾人聽到冉三痛極的驚呼聲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人群下意識地後退,仿佛這樣就能避開危險,然而議論聲未停,
「這人為什麼出手傷人?」
「主家不是說了點到為止嗎?太過分了。」
「太陰狠了,冉鏢師以後還能押鏢嗎?」
「哎喲,看著都疼。」
郝添壽從驚詫中抽身,步履凌亂地奔至冉三身旁,先是關切地看了他,隨後望向那白衣人,「不是說了點到為止?下手如此狠毒,鄒家擂台不歡迎你。」
「滾。」
皇城根下的富商大賈,多少都有些心氣。
面臨危急,鄒家管家腰杆挺得筆直,言辭直接。
豈料這白衣人只是勾唇笑笑,嘴角掀起的弧線不甚明晰,但惡意明晃晃。
他甚至還說,「按照他們家鄉的慣例,勝者有權挑了手下敗將的手筋,榮譽將被永遠留下。」
這下不止郝管家,人潮都仿佛被點燃了,憤怒蔓延。
「你是哪裡人?如此的野蠻?」
「這蠻子就是來搞事的?當我潯國沒人是不是?」
「從未見過如此蠻橫之人。」
……
喧鬧聲中,鄒家護衛和先前在擂台四周維持秩序的衙衛都在朝擂台靠近。
擂台之上,白衣人清楚地看到了一切。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驚懼之色,「堂堂大國,竟如此沒有容人之量。看似也沒有一個能打的,只識尖銳狗吠,維持那可憐的自尊心。」
話說到這個份上,隱於人群中的原先只是想看熱鬧的高手們再忍不了了。
終於,有人往台上掠去,「哪兒來的狂徒,竟敢在潯國帝都口出狂言。」
「蘇家二郎。」
「不愧是帝都四大世家的公子,有血性。」
蘇峻穩穩落於擂台,眉眼微冷。
之前觀其手段,並不能確定能贏。但事態鬧到眼下這個地步,不是官府將其捉拿定罪就能消弭所有影響的了。
必須在官府捉拿他之前,將其打倒,以其人之道反治其身。
潯國赫赫國威不可損。
所以他踏上了擂台,站到了白衣人的面前。
衙衛和鄒府護衛停下了腳步,留近處觀察形勢。
但他沒能扭轉局面。
蘇峻在百招之內被對方放倒,這回白衣人還想故技重施。
只是眾人有了防備,在他得逞之前,葉霄忽然啟動,一串狠踢將其擊開。
他將蘇峻護在了身後,讓他安穩地下了擂台。
臨走前,蘇峻笑著對他說,」多謝,小兄弟。」
「腿功了得。」
葉霄回頭看他,黑眸明亮意氣風發,「有眼光。」
他這一聲音量是一點沒收斂,傳到了前排鄉民的耳朵里,笑聲從各處竄起,頹勢無聲散去了。
葉霄於笑聲中,嬉皮笑臉地看著那白衣人,「是,你家鄉有規矩,但你們家鄉的規矩野蠻又毒辣,野獸都不如。」
「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啊?你知道人群中還有多少高手嗎?我這樣的,在其中也只能稱得上平平無奇。」
葉霄這回算是將自己「會說話」的特長發揮到了極致,這回還沒人阻攔他。
人群深處,昭寧看到這一幕,也是掩嘴輕笑。
笑過,望向季與京,「小霄這張嘴,能把死人激活。」
季與京沒應這茬。
林青黛也認出台上的少年來,她不由輕笑出聲。
林言森側眸看她,「熟人?」
林青黛:「一面之緣。」
隨後又道,「放心吧爹爹,這白衣人今兒會為他的暴戾付出代價。」
林言森聽自家乖寶這麼一說,心生好奇的同時,情緒也確實鬆緩了些。
黛黛從不說沒有依據的話,她既是說了,那她定是篤定人群中有能壓制白衣人的高手存在。
他只用專心看戲。
看這難得的大戲。
今晚見到陛下,還能同他分享一番。
同父親說完話,林青黛的目光於四周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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