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黛聞言,定定地看著他數十息未有動靜,仿佛是在認真想像季與京醜陋的樣子。
「林二姑娘,有答案了嗎?」
林青黛認真點頭,「有了。」
季與京:「說說看?」
林青黛:「你什麼樣兒我都喜歡,我是個有深度的人。」
季與京險些被這姑娘笑死。
林青黛開始捏他的臉,「承認吧,膚淺的只有你。」
季與京捉住她的手,送到嘴邊親吻。
林青黛手指蜷縮,不想給他親,「髒。」
季與京也不勉強她,正色道,「黛黛,看到我給你留的那封手書了嗎?」
林青黛:「看到了。」
季與京:「我不是隨便說說的。此生有你,足以。」
能遇到你,已是此生最大幸運了。
林青黛忽然發現季將軍好會哄人,每次都能將她心中的「不平」抹去,幾乎輕易地。
她主動吻了下他的唇,純情又甜蜜:「既然你這般有誠意,那我不生氣啦。」
「謝夫人寬容大度。」
馬車抵林宅門口,季與京將林青黛抱下車。
下了車,也不曾放下她。
往宅子裡去時,他對明月明淺說,「今晚你們休息。」
意思是,今晚林青黛不需要其他人伺候。
明月和明淺還來不及應呢,他便抱著嬌人兒走了。
明淺:「……」
「別家姑爺也這樣?」
認真說起來,這句也沒什麼好笑的地方。
但明月不知怎麼就是想笑,也是真笑出聲了。
明淺問她笑什麼。
她斂了幾分笑,回說,「讓你休息還不好呀?」
明淺:「當然好了,但我擔心小姐呀。」
「他能照顧好小姐嗎?看起來粗手粗腳的。」
明月:「這你就別操心了,小姐不舒服肯定會叫咱們的。」
再則,看現在這形勢,季將軍哪裡容得下小姐不舒服?
明淺被說服,樂呵呵地隨著明月回了房。
回到房裡,洗漱更衣都是季與京在張羅,他甚至細緻地給林青黛擦了頭髮。
他的動作很快,而且能看得出來樂在其中。
前前後後一刻多鐘,兩個人回到床榻上。
這回林青黛要求睡裡面。
季與京:「這回是因為什麼?」
林青黛:「我怕睡在太外面,夜裡會滾到地上。」
疼應該不會多疼,主要是她丟不起這人。
季與京低笑出聲。
他也終於意識到,和林青黛在一起他好像特別容易笑。
外人眼裡矜貴高雅的帝國明月,其實特別有趣,奇思妙想多多。
躺下沒一會兒,林青黛又不安分了。
她翻過身,上半身趴在他的胸膛上,親昵不設防。烏髮隨意散落,暗香浮動。
季與京看著,感受著,旖念開始浮動。
他想,這姑娘對自己的殺傷力其實是沒什麼概念的。
她現在,只是想和他閒聊。
他無比確定。
「想說什麼?」
「我沒想到季將軍這麼會服侍人。」
「這話得改一改。」
「如何改?」
「我是會服侍林青黛。」
聞言,林青黛只覺自己像猛灌了一整碗未經稀釋的花蜜一般,心間甜意泛濫。
「那你不會覺得不公平嗎?」
「別的家裡,都是妻子服侍夫君。」
季與京:「別家是別家,咱們家是咱們家。」
林青黛喜歡聽他說咱們家。
「季將軍,你以後會飛黃騰達的。」
林二姑娘又開始預測未來了,以一種近乎篤定的態度。
「為什麼?」
「古訓有云:愛妻者風生水起,虧妻者百財不入。」
季與京:「很有道理。」
林青黛心滿意足,意欲躺平休息,豈料被季與京單手控住。
落在她後腰的手,燙得要命。
她凝眸看他,發現他的目光也是滾燙的,摻著欲。
林青黛這才開始慌張,心跳一瞬亂了序。那樣聰明的一個人兒,少見的不知該如何應對。
季與京的另一隻手輕輕拂著她的臉,所過之處,如觸柔雲。
「夫人,可是忘記了你我已經成過婚了?」
林青黛:「我才沒忘。」
她要真忘了,能任由他親親抱抱還睡上她的床。
但再深些,她也確實是沒想。
冷滯片刻,「你想如何?」
季與京:「黛黛應該喚我什麼?」
他話落的下一瞬,林青黛突然意識到節奏被他控住,她十分被動。
而她,從來不喜歡被動,即使季與京是她心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