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她控在懷中,情潮才有了紓解的可能。
他親吻的動作其實不重,可灼熱氣息的落地點越來越深。林青黛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天鵝頸後仰,下意識地想逃離。
季與京察覺到她的意圖,暫時放過了她的唇。
薄唇下挪,隔著衣料,勾勒柔美起伏。
一瞬,花尖兒入口。熱息將其裹挾,貪婪磨礪。
「季辭……」
「換個地方。」
季與京沒有任何回應,罕見地。
他親著,咬著,專注又放肆。
空出的一隻手探至濕暖處,打了個轉,又依依不捨地碾壓了一下。
末了,還是退開來。
當愛意開始入骨,呵護她,是本能。
被情慾牢牢控住,他仍記得自己剛從外面回來,手髒,莫要沾染她。
「好,換個地方。」
林青黛不由鬆了口氣,心裡還在想,季將軍還是能處的。
結果這種想法,僅僅持續了數十息。
當她在湯池中被顛到意識恍惚之前,她狠狠地咬了季與京的肩。
她知道他不會疼,但還是咬了泄憤。
她收回以前所有對季與京好的評價。
鬧過,林青黛真的累到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了。好在,季與京只對那一件事霸道強勢,其實時候溫柔又細緻。
林青黛回到床榻時,一身乾爽。
沒多時,季與京躺到她身旁。他剛躺下,林青黛便側過身來,冷著小臉罵他,「野蠻人,親媳婦兒都不知道心疼。」
今兒像是瘋了一般,一遍又一遍,毫無節制。
季與京笑,柔雲冷霧般的乾淨清朗,「要是沒心疼,現在離結束遠著呢。」
「不信啊?摸摸?」
這話,勾動了林青黛的記憶。
他剛從東韶國回來時,也說過這樣的話。
她還真的摸了。
「不了,謝謝。」
話畢,又轉過身背對他,慫得明明白白。
原是想睡的,可是闔上眼又半天睡不著。
她放棄了,又轉過來看季與京。
夫妻間就是這點好,睡不著還有人說說話,並且毫無負罪感。
「吳文乾被殺,吳庭善會遷怒嶺東嗎?」
季與京仰躺著,目光沉靜,「若他足夠冷靜,定是不會將這事算在嶺東頭上的。」
可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是與世無爭的吳文乾。
後面的話,季與京沒說出口。
林青黛也不需要了,她趴到季與京的胸膛上,
「在擔心和吳庭善對上,軍費不夠?」
季與京輕柔撫著她的發,「什麼都瞞不過林二姑娘。」
「以當今陛下這行事手段,我覺得他會想一戰收拾兩邊。」
如此,他大概率會讓寧東軍自行解決這場戰役。
林青黛:「我也是這麼想的。」
「還有呢?」
「那你問問我該如何搞到軍費?」
低沉愉悅的笑聲從季與京的喉間溢出,他再度確定,和林二姑娘聊天是這世間頂頂有趣的事兒,
「請問林二姑娘該如何搞到軍費?」
「我要是幫到你了,你要如何感謝我?自己想,不許問我。」
季與京:「等這事了了,在家給夫人做飯,十日起。」
「喜歡燒雞嗎?」
「我還在山裡藏了幾壇酒,也送給夫人。」
「什麼酒?」
「我釀的,什麼口味保留點神秘感。」
林青黛杏眸一眯,「你還背著我藏了什麼?」
季與京忍不住笑。
笑鬧了會兒,林青黛對季與京道出了他的想法,
「知道帝都四大世家之名是如何來的嗎?」
她僅僅說了一句,季與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想讓嶺東,甚至是更廣袤的地域中的世家解囊相助。當然不是白拿,會給予護佑,保他們的家族長盛不衰。
「事已至此,露不露鋒芒差別不大了,以最小的損失和最快的速度結束這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將軍和他們談時,記得帶著我。」
「夫人如何想的?」
「他們看到我,就會知道同你合作的好處。」
若季與京成功,他們的家族就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林家。
「黛黛,不需要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當她開始出面,他的所有動作都會認定同她有關。
風頭浪尖,他捨不得。
「我此番,並不單單是為了幫你。」
她想,這躁亂的時局趕快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