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她實在沒忍住,「你可是一方主將。」
蹲著給妻子穿羅襪和鞋,傳出去威嚴何在。
季與京倒沒覺得有什麼,「照顧妻子怎麼了?所謂威嚴,基底是戰績。」
他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
她還給他跳舞了呢。
夫妻間,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思及此,林青黛將腳伸出去,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季將軍給她穿鞋,今兒她勢必要多走幾步。
心間歡喜,面上定是有痕跡的。
季與京控著她的一隻腳,目光卻停在了她微彎的眉眼,「很高興?」
「嗯。」
「高興什麼?」
「季將軍都肯替我穿鞋襪了,這代表我御夫有術。等我回到帝都就可以和姐姐還有小姐妹炫耀一番了,至少不會被任何人比下去。」
季與京被林二姑娘時不時迸出的那莫名其妙的勝負欲逗笑,「林二姑娘確實御夫有術。」
就像現在,他還沒出嶺東,就在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回到她的身邊。
一切妥帖,在家中用了早膳。
季與京帶著林青黛進山,昨晚他鬧得太過,今兒他一直背著她,一步路都沒讓她走。
林青黛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貼心,小嘴一如既往的甜,「季將軍是我見過最好的郎君。」
「黛黛真是嫁對人了。」
季與京嘴角開始上翹,根本壓制不住,
「還有呢?」
「季將軍不僅樣貌生得好,還神力蓋世,背著妻子上山完全不費力。」
季與京:「這會兒不說我是野蠻人了?一身蠻力,剛好為你幹活?」
林青黛:「不說了,以後都不說了。」
季與京算是知道了,把林二姑娘哄高興了,她真的是甜到能擠出糖蜜來。
「上山做什麼呀?」
「抓走地雞,給夫人做燒雞。」
「好的,你藏的酒在哪兒啊?帶我去瞧瞧。你不在家時,我可以幫你守著。」
季與京笑聲明晰,「好。」
……
九月二十四,大吉。
宜遠行。
季與京率七萬大軍出了嶺東,林青黛盛裝送他出靜寧城。
在人群熙攘的主街,她正立拱手,寬大的袖擺輕輕擺盪,高貴而曼妙,「望將軍早日凱旋。」
「嶺東必勝。」
季與京居高臨下地看她,心間愛意泛濫。他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能這麼安心地離開嶺東,只因他的妻子在這裡,他篤定她能替他守護嶺東。
眾目睽睽之下,他朗聲道,「本將不在嶺東期間,無法抉擇的事務請示林二姑娘即可,以她的意見為準。」
「軍務亦是。」
這番話讓眾人心驚。
因為這番話意味著季與京不在嶺東期間,林二姑娘擁有嶺東的最高決策權,各種層面上的。
要信任一個人到什麼樣的地步,才會做出這番決定,還當著民眾和官方軍方的面。
「走了。」
漫長的對視後,季與京撤回了目光,驅馬前行。
林青黛凝著他的背影,「送將軍。」
民眾的聲浪隨之響起,
「送將軍。」
「望將軍早日凱旋。」
「各位一定要保重啊。」
……
聲響震天,久久未歇。
這一日,林青黛站了很久很久。
季與京在隊伍的最前方,早就看不見了,可她仍不願意離開。
親近之人,也無一人去勸。
小夫妻感情如何,他們都是知曉的。如今正值新婚如膠似漆的時候,季與京再赴戰場不說,這回歸期還不定。
擔心在所難免。
這一夜,林青黛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平時里,他其實也很少回家睡。可那會兒她知道他就在近處,只要她想,她還是能見到他的。
今晚不一樣,她知道他離她越來越遠。
她就是再想念,也是無法見到他的。
想到這些,她突然翻過身,纖白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他的枕頭,「我睡不著了,都怪你。」
明淺原是不想打擾她的,這麼累了,翻一會兒定是會睡了,結果聽到這話。
「……」
她起身,去到了林青黛身邊,大剌剌坐在床榻邊的小凳上。她陪睡時,總有這玩意兒。
「小姐,你睡不著啊?」
林青黛看她,「嗯。」
明淺聞言,笑得十分誇張。
林青黛:「你笑什麼?傻裡傻氣的。」
明淺:「那是時候拿出這個了。」
林青黛覺得這姑娘神神叨叨的,也確實生出了好奇,不由問了句,「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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