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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顫,卻沒有抗拒,而是輕輕張開朱唇,迎接他的侵入,相勾相纏。

不知吻了多久,停下時冷元初面頰緋紅,唇珠瑩亮,由著溫行川細細吻過她的眉眼和鼻尖。

等他停下後,她想說些什麼,身上忽然被披了件衣服,是他的玄袍。

「我們回去吧。」溫行川說著,先撐傘走到雨里,而後向她伸手。

冷元初握住他的手,與他一同走在雨幕中,被他摟著肩,看著他的白色衣衫被打濕,貼在他身上。

雨傘全在她這邊。

第11章

冷元初被溫行川摟著走回閨房,邱馥瞧見後急忙吩咐侍女備水備湯藥,卻見溫行川並沒有與冷元初一同沐浴,眉頭一皺。

*

「還是知哥哥懂我,把這件裙子帶來了,看來我寄給你的信,你是收不到了。」冷元初沐浴後光著腳濕著頭髮走出來,瞧見冷元知提著一方漆盒立在台門裡,歡喜走上前,舉起這條離開紹興府忘記帶來的鵝絨黃衫裙笑得燦爛。

冷元知望著她淺露一抹笑,輕道:「下次不要再丟三落四了,信里寫了什麼,直接告訴哥哥。」

冷元初嗔了堂兄一眼將裙放下,取了一塊軟布坐在繡凳上就要擦發,準備和哥哥好好抱怨一番。

冷元知將烘發的熏球遞給她,正端起薑湯碗準備好好哄她喝下時,雕竹檀門被很大力推開。

姑娘見溫行川一臉陰晦走進,神色瞬間緊張,扶著桌邊站起來,「殿下。」

溫行川斜睨著冷元知的背影,沒有回應。

冷元知此刻背對著溫行川只看到元兒一瞬變化的臉,想當初表妹變堂妹讓他再無法娶她,又沒攔住三叔用他的元兒入局,只求她所嫁良人,現在親眼瞧見她對溫行川這般膽怯,不敢想她在王府多麼卑微!

年輕的錢莊大東家「騰地」生出怒火,放下青瓷碗即刻站起來,正要開口質問溫行川,卻被冷元初拽住衣擺,立刻止住口。

他一向順著元兒來。

溫行川垂眸看到冷元初濕漉漉的長髮將柔軟的中衣打濕,隱約浮現姣好的曲線,再移開視線,落在那雙交替踩著的赤足上。

「我與郡王妃要單獨說些話。」溫行川盯著冷元初對一旁的男人說道。

冷元知沒有動,拳頭漸漸攥起。

溫行川瞥他一眼坐下來,將冷元初拉到眼前凳上坐好,端起碗舀一勺薑湯,輕輕吹過後遞到她嘴邊。

「妾身自己喝。」冷元初不能吃辣,本想接過來,可溫行川沒有動,舉起的湯匙依舊很穩。

冷元初只好由著他餵下薑湯,被辣得眼淚汪汪,正要抬手擦淚,小手被他覆住,握得很緊。

「本王要與王妃說些話。」溫行川再重複一遍,語氣不善。

冷元知擰緊濃眉想要說些什麼,瞧見冷元初眼神示意,只得壓下怒火與妒恨離去。

待堂哥走後,冷元初望著溫行川,杏眸藏滿期待。

但溫行川什麼都沒說,先提來繡鞋要她穿好,再拿起碗邊那被雨打濕的蒼松香囊,摸著有些歪扭的「川臨」繡字仔細端詳。

冷元初有些難為情,成婚那日想給溫行川的這枚香囊她一直藏在袖子裡,可惜已被雨淋透無法再用。

方才她還是從侍女那裡把它要回來,險些被丟了。

「這香囊是想給

殿下在毒月驅蟲用的,被雨打濕了就不要了,妾身再給殿下做新的。」

冷元初伸手想要拿回來,卻被溫行川躲開,用帕子小心包好,收了起來。

他接納了她!冷元初歡喜著,身子一下子舒緩很多。

溫行川見冷元初肩背的中衣全被濕漉漉的烏髮潤透,露出淺淺淡淡的膚色,喉結一抬。

「日後不要這樣見旁的男人,家人也不行。」溫行川語氣嚴肅。

冷元初閃著盈盈亮的眼眸不解,被溫行川伸手提了一下滑落肩下的半邊衣襟,臉紅起來,垂首道:「妾身記住了。」

回到王府,冷元初立即要佩蘭把繡框拿來。正挑著布頭時,太醫咸熵在門外請安。

號脈問診後,她看著咸熵動作熟練收拾藥箱,感慨他醫術一定高明,讓太醫院破格招進這個聾啞太醫,每次來他都極其沉默,與他說話沒有回應。

她由著年輕的太醫在一旁安靜寫藥方,和佩蘭討論郡王用什麼顏色做香囊合適。

皇室用制規矩森嚴,她要替溫行川考慮在前,避免僭越。

咸熵走後,冷元初坐在拔步床等溫行川進來,可直到夜幕漸次暈染出魚肚白,他都未歸來擁她而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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