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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川得知後派衛營軍鎮壓,一時又被朝野斥責暴權統治。奴眾聽聞徐家滅門案主犯被判凌遲,舉著火棍衝進江陰縣衙打死縣官、焚毀衙門。

負責鎮壓此事的大理寺換了一堆官,直到新科狀元趙叡在處理此事時脫穎而出,以朝廷退一步,公開表示罪不及親人、再從造反的奴隸中引爆分贓不均,讓其從內部瓦解。

平息此事後連升三品,成為帝皇肱股。

其實這些都是溫行川的授意。

他以此儘快掃平民間恩怨,只為獲取百姓的支持。但當他近日於早朝公開表示,要立女兒溫熙為皇太女、未來繼任大燕江山後——

朝野譁然,不僅被救一命的各地商人集團強烈反對,官員、鴻儒、書生集體請書,不接受屈居女帝統治。更有國子監祭酒,現年已過耄耋的老鴻儒李世愷,於國子監門前自焚,用命抗議!

溫行川對此沒任何表示。

有幾個朝臣以此認為皇帝被冷氏妖妃的亡魂蠱惑神志,聯合死諫要求陛下速按燕律立後納妃充實後宮、延綿子嗣——真可謂求仁得仁。

在這幾個不開眼的大臣被處死後,其他官員雖心中忿恨,但再無人敢提那個女人,揭開皇帝心中的舊傷。

聽說是皇帝一直深陷沒有救回髮妻的泥沼里,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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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安,去到父皇那裡。」

婉淑抱著孫女走進養心殿時,溫行川才批過奏摺,抬起眼看到母親把女兒放在地上,眉目舒展放下硃筆。

小熙安撒丫子奔到溫行川身前,揮著短短的小胳膊:「阿爸抱。」

溫行川唇角勾起弧度,把女兒抱在大腿上放穩。下頜蹭著胖姑娘軟軟的皮膚。新長的胡茬扎得小熙安像個小貓一樣亂躲:「扎!」

溫行川這才意識到日日忙於朝政,尤其立女為儲之事,好久沒有刮面了。

「乖囡囡前天答應阿爸能背下《勸學》,背下來阿爸就不扎你好不好?」

熙安深深點頭,寶石一樣純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開始背起來:「君子曰,學不可以已……」

溫行川認真聽著女兒奶聲奶氣又認真的背誦,看到女兒頭上兩個啾啾一抖一抖的,視線逐漸滑到女兒可愛的面容上——

和她娘親極為相似的五官。

「天見其明,地見其光,君子貴其全也。」小姑娘背完的一瞬間,在阿爸懷裡找個舒服的位置甜甜睡著了。

溫行川抱起小溫熙站起來,與臉色不太好的林婉淑對上視線。

「這么小就逼著她背書,你三歲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累。」林婉淑蹙著柳眉為孫女求情,「何必對她這麼嚴厲?」

「母親早些回去休息吧。」溫行川沒有承諾什麼,抱著女兒站在屏風後。

林婉淑無奈搖頭默默離去。溫行川感受到母親走遠後,低頭看著女兒熟睡的小臉,輕聲道:

「囡囡,快些長大吧,這樣阿爸,才能放心去與你阿娘團聚。」

待到大燕萬里江山能交給獨當一面的熙安,他也好,去玉龍雪山殉情。

他真的,很想她。

伊比利亞半島的巴爾卡海港,伴隨聖安娜教堂的鐘聲,一輛裝飾低調的馬車隆隆駛來。

待到馬車停穩,一隻昂貴的皮靴毫不在乎地踩在泥濘中。

緊接著,穿著黑絨斗篷、身量修長的男人先下了馬車。他回身接過幼兒,再穩穩扶住一個戴著精緻禮帽、穿著緊衣寬裙的纖纖女子下了馬車,二人握著手,匆匆走進海港。

票檢碧藍的瞳仁不斷在一行人的東亞面孔梭巡,惹得女子伸出戴著皮手套的小手壓了壓帽沿。

一切順利,一家三口登上回到亞洲的帆船。

「不要太緊張了,元兒。」冷元知與冷元初站在船頭,望著逐漸變成小點的港岸,把手裡的乾糧一把撒向天空。

不斷盤旋覓食的海鷗嘔啞著飽餐一頓後,落在船舷上休憩。

冷元初抬眸看著冷元知,輕輕嘆息。

那夜的她受驚昏迷,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一艘早已遠離江寧府的艍船,所見第一人便是冷元知。得知是他救她於水火,冷元初感恩之餘,不再對溫行川抱有任何幻想。

在呂宋生下兒子後,她便隨冷元知一起來到阿拉貢,與這裡的王室貴族做茶葉與絲綢貿易。

東方美人罕見的美貌與流暢大方的交談,讓王國貴族公爵齊拜裙下。冷元初協助阿拉貢王室成立西印度公司,利用他們在海外擴張的殖民風潮中賺得盆滿缽滿。

「外面風大,回艙里休息吧。」冷元知束起低馬尾,一身歐羅巴貴族裝扮,望向冷元初的目光里唯有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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