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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元兒當成什麼了,待價而沽的商品,可換利益的籌碼?

呵,從前不就是為了保錢莊保冷家,硬生生把他的未婚妻送到皇帝床榻…

「啪」地一聲,冷元知捏碎景程腳腕的玉環,嚇得元初大喊「不要動!」一點點清理碎片,生怕劃破兒子嬌嫩的皮膚。

「早些休息吧。」冷元知哀哀道。

他愛屋及烏,待景程如己出,未來接回熙安,他也會視做他與她的長女,好好養大。

但他們終究流著那個無情男人的血,需要好好教養,讓孩子們做善良正直的人,不能像皇帝一樣恣意妄為,寡義無禮。

「明日我們去公府,回到母親出事的地方,好好查一查。」

「好。」

第38章

去越國公府的路上,冷元知看到元初面色蒼白,握住她溫暖的手。

「昨夜沒睡好?」他吩咐車夫趕慢些,側了側身,讓她靠在他的胸膛。

冷元初在他的懷裡依偎著,心卻無法安寧。

昨夜她輾轉難眠披衣下榻,要到外面站一站。

只是這門推開,竟是站在一處隱藏在山窩裡的村落前。

村口立著十座壓抑的貞潔牌坊,星棋散落的土牆瓦舍,一戶人家的門頭格外高大,一看便是村中最富貴的人家。

冷元初推門走進,在庭院的石桌旁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

一身夜行衣,寬肩蜂腰,像是習武之人。

「阿爸?」冷元初泠泠喚著。

為何…叫他父親,如此自然?

男人回身,濃眉間的溝壑倏然消逝。

「是蘅兒啊。」

男人看來不過二十七八,有些緊張的語氣漸漸放鬆,「這麼晚不睡,要你阿姆看見打你屁股。」

冷元初趿著紅繡鞋走近幾步,想要借著月光認清男人相貌,忽見他把手背在身後。

男人遮掩的動作很自然,若從一個四五歲的小孩視角,一定看不見那劍上的紅斑。

然,已經長大的冷元初足夠越過那驍健的肩背,看清。

是來不及擦淨的血,在蒼白的劍刃劃出一道不自然的痕跡。

「阿爸。」冷元初還想說什麼,手裡被塞了一把銀絲酥。

「回去。」

「回去!」

「別過來!」

「蘅兒,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快!」

冷元初怔怔看著男人硬朗的面孔閃過一絲恐,隨即,屋舍、小院、石桌化為泡沫,只剩黑暗。

又做奇怪的夢了。

-

此刻在馬車裡,冷元初覺得渾身無力。溫行川一句話驚擾她徹夜多夢,但夢境太過真實,讓她不知所措。

「哥哥,你覺得我是秋蘅嗎?」

冷元知不知該如何回答。

一夜思考後,他倒是希望元兒真是秋蘅,不流冷興茂骯髒的血,亦不必背負堂兄妹成親的心裡負擔。

但她能接受嗎?

冷元初感受他溫暖的胸膛,閉目喃喃,「觀堂,你應該見過秋蘅的。」

冷元知用溫潤的長指輕撫愛人的烏髮,搖了搖頭。

說來堂妹年幼時他亦沒見過面。那年父親和三個兄長接二連三故去,母親和老族長一致認為有邪祟壓門,帶著齠齔年歲的他到普陀山生活七年。

直到老和尚說業障已償才回紹興,在族長的支持下接任錢莊。

想到這裡冷元知心頭掠過一縷哀。

穗德錢莊是他的高祖父創辦,傳長房長子長孫。

聽母親說,當年冷興茂想從他父親手中搶奪權印,但宗族長老怕得罪先祖,集體反對。

後來父親去世,繼任錢莊的長兄與二兄一年後亡於一場海難,三哥本就體弱,受驚不久離世。

那時他不過八歲,無能接手錢莊。

是以族中長老同意已經是越國公的冷興茂,也就是他三叔暫時接管,待他再長大些,能力得到認可,再坐錢莊頭把椅。

但現在,錢莊被三叔徹底占去。

世間安得雙全法,冷元知在奪回家業與元兒之間,堅定選擇後者,只因元兒的幸福高於一切。

待到諸事了結,他們要回阿拉貢,那高高在上的皇權,讓他永遠無法心安。

冷元知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鬢角:「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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