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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場起起伏伏的很正常,可若是冷元朔把自家老爹的喪事辦砸了,往後生意但凡有個虧本,都得被這些吃乾飯的族人嘴上幾句「報應」!

被一嗓子吼醒的冷族人這才回過神,從前可沒人敢砸冷家的排場!一齊舉起不知哪來的鐵棒銅劍,就要血拼之時,韓若大喝一聲:「停!」

兩撥人詭異地停了下來,不止是韓老太太帶過來的人,那邊的冷氏族聽到這位前宗婦熟悉的發號,竟也消停須臾,轉念一想禍事就是這老太太挑起的,又躁動著要個說法!

堂內霎時更加混亂,直到冷元朔一劍挑開顫抖的鐵棒槍棍,踩過紙錢走到韓若身前,才驟然寂靜。

冷二爺高大的身軀自帶一股不可一世的氣場,但韓若眼皮未眨一下,冷嗤道:「你想打我?我是你長輩!」

「我不打女人。」冷元朔話是這樣說,左腮卻因怒極繃緊到抽搐,「但長老不會繞過你。伯母,咱們祠堂見!」

韓若「哈哈」笑了兩聲拍了拍手,而後那獨眼的男人和幫手以所有人未反應過來的速度用棍子翹開棺材蓋,眾目睽睽之下,踩在棺材上用杵頭狠狠懟在頭側!

粘稠與清脆聲並起,近似搗木漿的聲音。

堂下諸位雖是見不到那腦漿迸裂的景象,但幾個扛不住的小生光靠幻想,就開始嘔吐起來。

冷元朔沒想到韓若能做至此,他與冷興茂不合眾所周知,但究其根本,他在冷興茂想要控制他的伊始就攜妻遠去廣州府,二十年裡涇渭分明,反倒是沒結血海深仇。

這兩天他在這靈堂燒紙時偶有想起,少年時父親對他也不算差,帶他見過世面,教會他生意經,被奪爵前也說過不管他不樂意接受,國公之位都留給他。

是以此刻,冷元朔眼看被韓若徹底毀了的父親屍身,該有的體面蕩然無存:「來人,拖這瘋婦到祠堂!把長老們都叫來,我們三房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必了,長老來了!」有個眼尖的人高喊一聲,眾人回首,見兩位住得近的耄耋老人由著兒孫攙扶,一步步走到靈堂里。

其中一位受全族愛敬的厚德公冷政宰,而今已七十有九,在前朝做過會稽郡知府,他的話語權甚高,就連此前在世的冷興茂在他面前都是晚輩,每逢年歲重陽都得登門祝壽送禮。

而今這位長老柱著拐杖步伐顫微著來到棺材前,只看了一眼便蹙起眼眉,手中的拐杖重重頓在地上,隨即,便有幾個年輕小伙子圍在韓若前,就要按她跪地。

韓若紋絲未動,一旁帶來的幾個彪形大漢圍做一圈把主子護住,她不再磨蹭,大喝著說道:

「冷元朔,你知道真相!」

「什麼真相,把話講清楚!」冷元朔才吩咐手下速去購置新的棺材,再傳臘人工匠和柯城寺的老方丈來看看怎麼收斂得宜,面對韓若的質疑,顯然有些莫名其妙又怒火難抑。

韓若啟口,講出的話比這冰天雪地的寒冬還要冷浚:「我的夫君和繼子都是被秋家害死的,冷元朔,你是知道的!」

「什麼?」

「還有這事?」

「怎麼可能啊……」

圍觀者驚到控制不住竊竊私語,看向冷三房二爺的眼神漸染不對。

冷元朔繃緊神經站在堂內正中,略一思考後斥言回道:

「伯父死的突然晚輩心裡難過,但他說到底死於溺水!元康元乾兩位堂兄的死我懷疑過是秋郅秋菻所為,但我派了多少波人去那長明島查,沒有證據表明是人禍!韓若,論親情論道義我做侄子的已經仁至義盡,當年也是我勸父親貪多嚼不爛,由我背書把錢莊歸還給你和觀堂!你還有什麼不知足?就算是秋家人做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拿我父親的屍體撒什麼氣!」

冷元朔最在乎親人之情,不講那時陷入困難的大房,氏族裡不管多遠的親戚,能開口求他的,他都會拉幫一

把不至於走投無路。

就連大哥都說升米恩斗米仇勸他小心中山狼,但對他而言,血脈之間的緣永遠割捨不掉,他做這些不求名利,只求心安。

他比冷元知年長十一歲,堂弟在八歲前完全算不上錢莊東家的人選。繼室所生,上面還有三個兄長,若非他往來書信解惑,時不時隨商船回到紹興府拉幫一把助年輕的堂弟在錢莊快速起勢,何來今日恩將仇報!

冷元朔轉身抱拳:「厚德公,您來評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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