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說了一句:「我在你面前沒挑過。」低頭吃掉郁瑟筷子上的菜。
其實池欲也確實沒在郁瑟面前挑過什麼,他純粹是良好的家庭環境養成的大少爺性子,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最好的,往往別人精挑細選的東西在他面前就是尋常,沒什麼值得珍視的。
在加上他在京城耳濡目染學的規矩,這對他的家世來說理所當然,自然有人在池欲旁邊幫他打理好一切,但放在其他人眼裡,難免會覺得池欲這個人難伺候,很挑。
郁瑟就笑,也沒有多揪著這個話題,收回筷子問道:「我想問之前你和王梁是怎麼分手的」
池欲嘴裡的東西還沒咽下去就聽到她問的問題,頓時咽也不是吃也不是,他扭頭找垃圾桶想吐掉。
郁瑟見他動作趕緊拉住他的衣袖,語氣含笑:「池欲,你別……我沒有別的意思。」
有她在後面攔著池欲倒也沒有真吐,他拉扯之間被嗆住了,郁瑟連忙給他端水,池欲反手拉住她的手。
他喝了口水,側過頭咳嗽了一聲,臉頰上浮現一層很薄的紅,又氣又覺得好笑:「你在這等著我是吧」
「問這些覺得意思」
郁瑟嗯了一聲:「我想問問,不說他也可以,我就想知道。」
說說其實也沒什麼,關鍵是池欲之前從來沒和別人聊過這個話題,能談就不錯了,誰還敢問他是怎麼和別人分的手
池欲也沒心思和別人說起這個,談著玩玩的事情哪有心思深入地討論為什麼和別人分手,沒意思就分了唄,還需要什麼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也就郁瑟會問這些。
怎麼說,和郁瑟談確實不一樣,他一時間竟然不懂郁瑟問這個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池欲頭腦里想不出答案,難得的糊塗反應到話里就是左顧言它,他模糊不清地反問:「王梁找你了你突然問這個」
沒想到郁瑟愣了一下,一點就通:「他為什麼找我,還喜歡你嗎」
池欲:「……」
他和郁瑟面面相覷,郁瑟眼底一片茫然,池欲這罕見地生出幾分無措,對視了幾分鐘,池欲先拉過她,嘴角勾出笑,毫不在意般講:「他什麼心思我不清楚,沒必要管他。」
郁瑟茫然是因為期末那幾天宋鶴天天在和王悅玲磕王梁和趙湘怡,王悅玲說她不愧是學散打的,勁大,有磕cp的勁不如多學點物理。
王悅玲當時信誓旦旦地說他倆肯定能成,沒想到王梁還有這樣的心思,郁瑟好奇地問:「他還喜歡你嗎?」
這要池欲怎麼回答,別人對他的心思他一看一個準,王梁什麼想法他會不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承認又是一回事。
或者說池欲壓根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喜愛對他來說太尋常了,多一份少一分都無關緊要,又不是每個人都是郁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