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手捂著臉,這一巴掌打得他又氣又怒,胸膛劇烈起伏著,轉過頭盯著郁瑟看,眼裡儘是掩飾不掉的,如同刀刃般鋒利的怒氣,但他張張嘴,什麼都沒說,似乎這把刀只是一把剛度不夠的瓷刀,夠鋒利,可是只需要別人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郁瑟手背在身後,又道歉:「對不起。」
「滾,」他耿耿於懷,原先不好說的話頭也宣之於口:「明天去和陳駿其一起吃飯,和他搞好關係。」
郁瑟怔愣住,反應過來了,問:「可是他不是和你.....」
「怎麼?」池欲打斷她,嘴角勾起一個尖銳的弧度,壓抑輕佻說:「替你驗過了,不錯。」
往後的幾天郁瑟都沒見過池欲,但是她經常見陳駿其。
陳駿其每天都準時過來請郁瑟吃飯,也就這個時候池欲會讓她出去。她還見了陳少將,和傳聞給郁瑟的印象不一樣,陳少將的外表看上去和藹可親,眉毛很長,溫和地向郁瑟招手:「你是定彥的妹妹?」
郁瑟點頭,上前問好:「陳少將好。」
「生分了,既然是定彥的妹妹,就跟著他叫我伯伯吧,」他指了指陳駿其,直言不諱:「這是我們家老二,從小就性格好,你們要成了,咱們倆家也算是親上加親了。」
陳家一直以來都對外宣稱陳駿其是長子,眼下他成了老二,老大是誰便顯而易見了。
陳駿其和郁瑟吃飯的時候侃侃而談,單方面地從郁瑟的學業問到生活,然後又說了這幾年發生的事情。
比如宋清從蘇城回來之後平步青雲,升遷速度極快,陳少將對他異常賞識,這樣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陳夫人在家中的地位接連受挫。
再比如池欲在京城中很受歡迎,即使說現在他已經訂婚了,但明里暗裡追求他的人還是不少。
陳駿其一邊說一邊看郁瑟的臉色,郁瑟被他盯著看,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說:「挺好的。」
「挺好什麼啊」陳駿其講:「給他表白的人可觸了他的眉頭,去年有個會,有人給他表白,挺厲害的一個年輕投資者。都不用等第二天,剛表白完池哥就跟旁邊的工作人員說以後不必和他合作了。」
郁瑟聯想到宴會上那個Alpha和池欲搭訕問:」應該不是因為追他才被說的?。」
「怎麼不是,」陳駿其講:「池哥的原話是#039見兩次面就要表白,這人腦子不行。 #039他就這樣說的。宋清和我哥能在一起也不知道走了什麼好運,拜了那座廟宇,趕明我也去拜拜。」
郁瑟笑笑說:「可能是他們有緣分吧。」
陳駿其頗為不服地冷哼一聲,他乾脆放下筷子,拿起水杯灌了一口,要給郁瑟說道說道這裡面的門路。
郁瑟順著陳駿其的話題好奇地抬眼,後者放下杯子說:「我父親也和我談過幾次,宋清和池哥的信息素匹配度多高你知道嗎?」
郁瑟點頭,說知道。
她確實知道,儘管是從系統中得知的。
陳駿其不疑有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頸說:「當時他們訂婚的時候池哥的病挺嚴重的,池哥的腺體情況你知道嗎?」
郁瑟又說知道,說道:「是分化失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