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
語氣一點兒也不友好。
桑眠慢吞吞的用許傾沉的衣服包裹住自己的身子,他外套的香氣絲絲縷縷傳進鼻腔里,占據她的思緒,桑眠沒忍住把下巴往裡面埋了埋,貪婪的吸了一口,唇角上含了一抹笑意。
許傾沉裡面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衛衣,衛衣領口的位置有短短的一條金屬鏈做裝飾,他抬手拉過一旁的椅子,修長的雙腿自然彎曲坐在上面。
他低垂眼眸默默的將自己的袖口挽了挽,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那腕骨像是帶著吸引力,只一眼就讓桑眠移不開看目光。手腕內側有一道小小的疤痕,他經常打架,這樣的疤手骨上也有,但不妨礙他的手長得好看..指骨修長,指甲修剪的圓潤乾淨,因此這道小小的疤痕,反而給他帶來了別樣的魅力。
可桑眠不想他在受傷了。
這次打架,雖然很爽,但打完之後更是痛苦難耐,一想到之前許傾沉都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她就無比心疼。
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了,前世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總是能看到許傾沉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想要問他跟誰打架了,許傾沉也不說。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著。
「嘶——」突然的疼痛讓她將散出去的思緒回籠,入目變清晰,許傾沉手裡拿著棉球仔仔細細的幫著給額頭上的傷口上藥。
他還是那副厭世的臭臉,可明明桑眠就是能看出他眼神之中的柔和和無奈。
許傾沉唇線緊抿,烏黑的長睫直而長,垂下來的時候在眼裡覆蓋上一層陰影,眼尾微微上揚,抬眸間,直接對視上了桑眠專注看著他的神情。
許傾沉:「還知道疼?」
桑眠眨了眨眼,咬了咬唇裡面的嫩肉,好半晌才回道:「不是你說的,要反抗,不然永遠都會被人欺壓..」
「會被欺負。」
「我聽你話了,你現在還凶我。」
「許傾沉,我難道不知道疼嗎?可我有什麼辦法啊,人家因為你堵我..」
桑眠說到這裡,明明是假裝自己很委屈,裝著裝著這樣的委屈莫名的傳遞到了心裡,變成了真情實感的委屈,周依依喜歡許傾沉..她憑什麼喜歡啊..
想法幼稚,不該是一個成年人該吃醋該難過的,但桑眠就是忍不住,含住小小怨氣的眸子試圖將自己的情緒傳遞給對面的許傾沉。
可這個木頭,卻破除沉默後的第一句話是:「你可以回一班去。」
桑眠:「!」
「之前就跟你說過了,別跟我這樣的人靠太近,你不聽,」許傾沉聲音沉著冷靜,他用棉球沾了沾碘伏,原本手裡有酒精,可酒精刺激太大了,她一定會疼..要是老爺們皮糙肉厚的沒關係,桑眠細皮嫩肉受不住。
儘管口中說著嫌棄的話,可動作一如既往的溫柔..
桑眠雙臂撐著病床沿,探過頭來,忽而彎唇笑了笑:「許傾沉,可我就想要靠近你,並且你不知道,我不想只和你是同學,也不想是你的朋友,我這個人想要的可多了。」
「我想跟你有一個家。」
桑眠話音落下,明顯感覺許傾沉的身子僵了又僵,他手用力一顫,沒控制好力氣,棉球重重的按壓在了桑眠的傷口上。
「啊!」她吃痛出聲。
許傾沉快速收回手,指尖帶著顫,他急忙閃躲開自己的目光,看著地板上的紋路,喉結上下滾動,像是想要將心裡溢出來的東西壓制住。
好半晌,他嗤笑一聲:「讓你長長記性,別白日做夢。」
「看來你根本就沒什麼事。」他說著,放下手裡的棉球,起身...
這意思就是要走!
桑眠雙腿直接盤住了許傾沉的腿,下一瞬,疼痛讓她倒吸一口破冷氣,可憐巴巴的看著許傾沉。
許傾沉邁開步子,嘗試兩次,無奈轉身:「怎麼?」
桑眠:「我腳好疼!剛剛扭到了。」
「裝?」許傾沉毫無感情可言:「繼續裝。」
桑眠:「真的~」
她說著,稍稍將校服褲子提起來一點兒。露出紅腫的腳踝。
許傾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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