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芙怎能不怒?
夏竹看著聞芙發怒,在一旁也不知道怎麼勸,上次娘娘願意讓她聖夜去請陛下,就是有服軟的意思了。
後又參加惠昭儀的生辰宴,更是擺到了明面上。
可陛下不接招,只是讓李全和太醫來,這次娘娘中毒後不僅沒來看上一眼,連李全都沒來過。
去了各個妃嬪那,就是不來瀟湘院,像是沒有娘娘這個人似的。
娘娘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現在聽到宜昭容歇在了文華殿可不生氣麼。
夏竹也沒辦法,娘娘此刻在氣頭上,她說的話娘娘都聽不進去。
比起生氣,一種巨大的恐慌感籠罩在聞芙的心頭。
聞芙曾以為自己和永寧帝在鬧脾氣,是她說的話太過決絕,但她們之間有青梅竹馬的情分,有相知相伴,還有一個孩子。
只要她服軟,就能和好如初。
直到這刻,才意識危機感,永寧帝身邊有了更喜歡的人,有可能遠超於她。
意識到到她和永寧帝可能回不到過去了。
幾天的漠視,比三年的冷淡都有用,聞芙一下就慌了。
「夏竹,你說,本宮是不是做的過分了?」
這句話把夏竹問住了,這些年,她和錦充儀娘娘輪番不知勸了多少遍,直到今天娘娘才意識到做的過了。
陛下是天子,不是當初的瑞王,更不是陪著娘娘玩的三皇子。
這一點,得讓娘娘徹徹底底的明白。
夏竹醞釀著開口,聞芙轉過臉去,把淚抹掉:「你不用說了,本宮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涼薄,可始終不願面對,以為只要逃避,好像就能回到那段最快樂的日子。
逃避了三年,也夠了。
她還有琛兒還有父親,她不為自己打算,也得為他們打算。
「為本宮梳妝,本宮去文華殿。」
他不願來,她就親自去。
夏竹差點喜極而泣,娘娘可算是想通了。
…………
和淑妃的反應一樣,眾妃對宜昭容留宿文華殿一事又驚又怒。
「宜昭容真是好命。」
這句話也不知說了多少遍了。
周慧冒著酸味∶「走,去姑母那。」
生辰宴前,她和雲妃處的不錯,可
出了那檔子事,就算雲妃不禁足她也不會來往了。
誰會喜歡拿自己作筏子的人。
看來看去,還是同出一族的太后對她最好,雖然總是教訓她,但不會害她。
入宮沒多少日子,見識到宮裡的各種各樣的……讓從小嬌養長大的周慧有點慫。
到了福壽殿,宮女道端敏大長公主和李詩然也在。
端敏大長公主和周太后關係好,自周太后回京後就時不時進宮,到了行宮後就更方便,兩三天就來一次,有時候還帶著李貴嬪。
是福壽殿的常客。
一是敘舊,二就是想讓太后在宮裡多照看照看李詩然,她畢竟在宮外,出了事鞭長莫及。
但周慧聽到這句話,心下就生了退意。
只有接觸過端敏大長公主的就知道李詩然身上傲氣從哪來的。
若說李詩然的衿傲是三分,那端敏大長公主就有十三分。
她在福壽殿撞見過幾次,端敏大長公主就沒拿過正眼看她,身上的那股天家貴女的貴氣,壓的人喘不過氣,她實在是坐如針氈。
剛想轉道回去,就見去通報的宮女回來了。
「惠昭儀,太后娘娘請您進去。」
周慧臉色一僵,只好進去。
進了殿裡,恭敬行禮,端敏大長公主重禮數,她上次給她稍微敷衍了些,沒對她說什麼,和姑母說話的時候話里話外就在點她。
事後她委屈,偏偏姑母還說端敏大長公主平常輕易是不會說的,願意說是她的福氣。
她有苦難言。
李詩然也起身給她行禮,周慧連忙叫起。
等坐下無一人說話,才發現殿內的氣氛有些凝重,幾人的臉色都木著,看不出情緒。
周慧試探開口,選了三人中最好說話的李詩然,她和李詩然接觸過幾次,還算不錯。
「妹妹可曾聽聞了文華殿的事?」
李詩然掀起眼帘,知道周慧想說什麼,不接腔∶「不曾。」
接著就看向了手邊的茶杯。
李詩然不給面子,周慧熄了火。
周太后看她那個樣子,無奈。
她們周家都是聰明人,怎麼到周慧腦子像是缺了根筋似的,這麼不靈光。
「今日傳來消息,邑王反了,你最近也安分點,想說的不想說的,通通給哀家憋在肚子裡,惹到皇帝,哀家也保不了你。」
邑王反了?
周慧驚訝,想問問情況,再一看太后沉重的臉色,默默咽了下去,乖巧點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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