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借著這股勢,玉姜豪門再度被整治,秦家由此到了人人喊打,掉至三線的地步。
這回秦老爺子都不樂意再保秦肅濤,秦肅濤被趕出家門,在學校也如過街老鼠。
和他半斤八兩的是李廷,李廷不再針對不好對付的無縈,轉而針對看上去最好拿捏的紀如雪。可紀如雪天天和越文秀粘在一起,哪怕落單,後面也跟著保鏢,她母親更是被越家重重保護,李廷根本無從下手。
好不容易等到紀如雪在校園內真正落單,他想把她拖走強。暴,結果被紀如雪狠狠揍了一頓。
不要小看法修的近戰能力,更不要小看一個劍修的親身教導。如李廷這樣打架光憑狠勁沒有章法的小混混,連給紀如雪當沙包的資格都沒有。
為了不得罪越家,李父唉聲嘆氣,將李廷掃地出門,緊接著玉姜一中給李廷下了退學通知書。
禍不雙行,他以前欺負過的人看他失勢,紛紛報警控告李廷違法犯罪,李廷在退學當日直接住進了「豪華」單間。
然而沒過幾天,李廷就被人保釋出來,隨後報案人相繼撤銷了案件。
第23章 第23章
報案人撤案的原因很簡單,有人對他們進行了威逼利誘,實在勸不動又孑然一身的就直接讓對方「人間蒸發」,再用黑科技合成對方的聲音、模仿對方的筆跡將案件撤銷。
脫罪的李廷無處可去,麻木地聽從別人吩咐,前往一個骯髒的地下室生活。他不需要工作,每天都會有飯菜送上門,他也不需要上網娛樂,只需要在最陰暗的角落看錄像,錄像中播放的是他可悲悽慘的人生。
他不知道是誰有本事錄下這堪比靈異事件的人生走馬燈,他屬實不關心,畢竟現在的他如同一具空殼,發爛發臭的靈魂像是粘在殼上的污泥。他沒什麼可失去的,也沒什麼活著的目標,他需要被灌輸指令,去驅動這具空虛的殼子。
高二之前的人生沒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自覺沒得到過愛的垃圾在垃圾堆里摸爬滾打變得更垃圾的故事。
高二之後他遇見一束短暫的光,那束光溫暖而充滿善意,但是很可恨,光並不為他停留,還很厭惡他。他想私藏光,制定不少計劃,卻沒有一次成功,不是被那些可恨的女人識破,就是被預防,最終逼得他不得不傷害他的光,結果他卻是個連女人都打不過的廢物!
這徹底摧毀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和驕傲,之後發生的那些事他反倒不在意,看到被趕出家門,被退學,被拘留,他都沒什麼表情,唯獨兩個畫面讓空殼被濃郁的憤恨惱怒充斥,一個是被昭在歡用籃球踢斷鼻骨,一個是被紀如雪幾招撂倒。
真可恨,她們怎麼能,她們怎麼敢!
李廷氣得咬碎了牙齒,滿嘴是血,眼睛仍直勾勾盯著播放錄像的電視機,那副癲狂的模樣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得了狂犬病。
突然,錄像換了,從李廷的悲慘人生換成了李廷「本該」擁有的璀璨人生,那是被病毒污染的劇情線,是沒有變數存在的屬於李廷的美好人生。
他看到意氣風發掌控李家的自己,看到把光拉拽入黑暗與他做伴的自己,那是他最期待的人生,是他本該擁有的人生!
形如污泥的靈魂漸漸從空殼上剝落,慢慢地匯聚融合,形成一個勉強能看出是個人形的東西,涌動著污黑的水。他並沒有發現在它的靈魂深處住著一個極其細微的小東西,比他的靈魂黑得更純粹。
錄像播完,李廷從暫時漆黑的屏幕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瘦削的,滄桑的,眼睛外凸,不人不鬼的自己,他想怒吼,可長時間乾澀的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無意義地張著嘴,死死瞪大布滿血絲的眼珠,比電影裡的喪屍還像喪屍。
過了一會兒,電視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你該去恨讓你墮入深淵的人。
對,他該恨,恨誰?
仿佛能聽到他的心聲,屏幕上的字有所變化,出現了兩個名字——徐無縈、周在歡。
李廷生鏽的腦子緩緩地運轉起來,他該恨她們,這兩個女人,一個本該早早成為炮灰去死,一個周家棄子路人甲,就是這兩個女人害了他,他必須讓她們付出代價!
通過監控看著李廷發狂地砸電視機,如同砸那兩個女人的腦殼,周書朗露出滿意的微笑。
【我想我的誠意和本事你已經看到,與我合作你絕不會吃虧,不知你現在意下如何?】
周書朗晃了晃紅酒杯,在心中回答:我可以與你合作,幫你消滅那兩個女人,奪走另外兩個女人的氣運,但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