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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你也不後悔?跟著你的姑娘,兩輩子都沒個好下場。」

沈意之猛然轉頭看向孫尋舞。

孫尋舞扯著唇,淡漠地笑了,道:「依舊是個蠢貨。」

「你!」沈意之怒視她,回想過往種種,從恍然,原來如此!

孫尋舞一開始就知道尊州會遭瘟疫,才會在一個小院中囤放了許多藥材,還一早就知道了八心蓮會派上用途。

「你前世不是早就……」她前世與章鶴和女兒早在戶部尚書從尊州回來時便統統葬身火海了。

「死了?」孫尋舞笑:「呵,我不僅沒死,那把火還是我放的。」孫尋舞的神色恍惚一瞬,「只是牽連了我無辜的閨女。」

「我跟著莫允修來到了京都,那日,你叫雲霜過來送飯,我親眼見到莫允修,派人跟著雲霜出門,製造了一場意外,將她踏死馬蹄下。」

「她最後一定有許多話要對你說,可是一張口,腹腔的血就湧出來,根本無法講話。」

「你可知她要說的是什麼?」

孫尋舞冷眼看著沈意之的痛苦神色,心中都是嘲諷,「莫允修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冷眼看著他妹妹死去的人,你,他要留到最後,慢慢折磨。」

「雲霜便是聽見了這句話,才會被滅口的。」

沈意之難以接受,她哪怕可以接受莫允修不知情,被人陷害才導致她的慘死;

哪怕接受莫允修為了仕途而出賣她;

斷然無法接受對她心裡全是仇恨。

「我與他妹妹毫不相識!」

「你是不相識,可你,卻不無辜。」孫尋舞口中還在說著令沈意之難以置信的話。

「當年,莫允修的妹妹到尊州為在私塾上學的哥哥送飯,順便賣一些竹蜻蜓貼補家用。」

她獨自一人出來慣了,這次竹蜻蜓賣得很快,便熟門熟路地去私塾找莫允修。

她以往常來找莫允修,並沒有發生什麼,甚至可以在私塾跟著哥哥學寫自己的名字。

但這次,她卻看見了在私塾被其他孩子圍起來拳打腳踢的哥哥。

她站在那裡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那日私塾的先生走得晚,當即出來呵斥了幾個孩子,並留下了莫允修和妹妹。

「這位柳先生,帶著莫允修和他妹妹吃了頓飯,又帶著他們去見了幾位貴客。」

沈意之緊皺著眉,認真聽孫尋舞講這些,腿上被孫尋舞插滿了銀針,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貴客是……瑞王?」沈意之問。

她之所以會這樣猜測,是因為從前莫允修一直在為瑞王做事,哪怕瑞王因造反被貶為庶民,他仍有些別人不知道的權利握在手中。

孫尋舞扯嘴一笑,「是,那時候他還是三皇子,來到尊州後便隻手遮天,商權政權兵權都在他手中。」

但簫煥有個令人憤恨的癖好—他喜童。

私塾那位柳先生,名喚柳秋,原是孟岳的學子,三皇子到尊州之後,他便告了假回到了尊州,在私塾任課幾日,為簫煥物色了不少孩子。

莫家兩兄妹,簫煥見第一眼便喜歡得緊,莫允修從小都是清秀美目的淡雅氣質,他的妹妹與他長得像,但是個活潑燦爛的。

他們被柳秋帶到簫煥面前後,一生的噩夢便由此開始了,他們再也回不了家了。

簫煥「好言相勸」要莫允修和妹妹好好呆在自己身邊,不會虧了他們日後的仕途,再不會為生活而苦難。

莫允修不肯,那時候的他口中只說要回家,要帶著妹妹回家。

簫煥一聽便怒從心生,問了私塾莫允修家住何處,當夜便帶著二人,叫他們親眼看著簫煥命人燒了山,將他們的莫家村夷為平地。

無能為力的兩人哭到暈厥。

那日之後,兄妹二人遭遇了幾日幾夜的難以言說的折磨,原本莫允修都快沒有了求生的意志,卻突然得知太子殿下要來。

簫煥一聽太子要來,心情極度煩躁,放了他們喘息幾日,那段時日,簫煥收斂了許多,每日只做一件事,便是正正經經地坐在府衙中旁聽州府大人辦案。

蕭覽來的時候,簫煥做出非常開心的姿態,帶著蕭覽去看尊州鹽井,去看夜裡的尊州百姓安居和樂。

說放火燒山是因為山腳的居民燒飯不小心引起,山上也沒有居民生活,沒有造成人員的損失。

蕭覽便真被這個說辭糊弄過去了。

那夜,蕭覽就在簫煥屋內,莫允修和妹妹就在隔間,他以為自己的希望來了,當即便要衝出去,誰知,屋裡又突然出現兩個人,將他們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一人口中餵了一顆藥。

當時他便什麼也說不出來了,連哼都哼不出聲。

不管他用腳如何在地板上製造聲響,簫煥總有能糊弄蕭蕭覽的藉口。

蕭覽明明就在幾步之外,莫允修眼中漸漸流出絕望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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