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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我們黔州上下都念著殿下你是當初太子身邊的人,覺得你明政清廉,私塾學堂都在傳揚你與太子當年事跡,誰承想,從戰場磨鍊了幾年回來的蕭勿,竟變成如今這樣,唯利是圖的小人!」

「原來不是查不出來,也不是不敢說,你根本就是不在乎。」

蕭勿挑眉,「區區一個官溝。」

「呵呵,區區一個官溝?」高覺冷然笑了一聲,道:「韋二巷是當年太子在時親自監工修建的道路,官溝連通皇宮,這麼多年都不曾出過問題,偏偏在簫煥準備造反之前炸了。」

「他藉此機會又從朝廷手裡得了撥款,經由內閣那幾個老油條層層批覆下來,剩那三瓜兩棗,叫我那已經退下來的年邁老爹去頂包,這些殿下是真的查不到?」

「太子殿下若泉下有知,他當年信錯了人,也會在半夜帶著黔州,帶著官溝案的亡魂來找你索命的!」

「你想要解藥?我燒給太子了,你就去找太子殿下要去吧!」

高覺最後幾乎是癲狂狀態,講的話已經前言不搭後語,他豁出去了,橫豎已經暴露了身份,便將想罵的該罵的一次性罵出了口。

蕭勿偏著腦袋躲了躲高覺口中噴出來的唾液,用手帕擦了擦臉,輕輕笑了幾聲,「你費心了,這個解藥你就是提前燒給你自己,我也覺得無甚可惜。」

說罷,他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揮了揮手,叫侍衛把人拖走了。

高覺被拖著走,口中仍在滔滔不絕地罵著。

「殿下不要往心裡去。」蕭陸又止,風涼話說得夠多了,現在瞧著蕭勿的模樣又不忍了。

「他說得沒錯。」蕭勿又捏起那顆舍利,站起身來走向門邊,望向雪地里一路的血跡,眸中荒涼與院中蒼茫相映生輝,他道:「我一步步走向如今的地位,全是為了我這可笑的野心。」

「我的夫人都這麼說,何況外人。」

他說著,突然輕咳了兩聲,扶住門框,又咳出了血。

跪地的韋厭才見到蕭勿咳出來的暗色血觸目驚心,起身就去扶蕭勿。

「屬下這就去找王妃,去求她。」韋厭頭一次衝動,他說著就往外跑,蕭勿沒拉住他,喊了聲:「回來。」

「我自己去。」蕭勿終於道。

蕭陸終究不忍心,青年稚嫩白皙的面容,抬著下巴朝小院角落點了點,「當日王妃向我問殿下的喜好,我道殿下喝不得酒,王妃就釀了些茉莉花酒,埋在了那下面。」

這何嘗不是在蕭勿傷口上撒鹽,他閉上了眼。

當日這裡曬了滿院的茉莉花,他還不知沈意之要做什麼,只知道傍晚時分,沈意之柔軟的身軀化作濃郁茉莉花香,入侵他的全身上下,也入侵了他的心。

65

第65章和好啦

◎喜大普奔!!!!!◎

沈意之帶著蕭玉去孫尋舞墳上祭拜。

她到底還是個孩子,雖蕭玉不識幾個字,但她認出來了「孫」,她單看冷冰冰的墓碑沒什麼感覺,可那掌柜將孫尋舞貼身的外衣,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了墓前。

蕭玉一眼便認出了孫尋舞的衣服,從沈意之懷裡掙脫出來,撲跪在墳前。

她沒有大聲吵鬧,只是獨自悄悄流著眼淚。

「娘睡著了,阿玉不能吵著娘,阿玉一定乖乖地好好長大,不叫娘操心。」

她聲音依舊柔軟小聲,講得也很慢,怕吵到孫尋舞,又怕孫尋舞聽不見。

沈意之蹲在蕭玉身邊,將她依進懷裡抱了抱,便起身來,與雲霜走到一邊去,留她好好與孫尋舞道別。

「阿玉恐怕要變成第二個小姐,從小便背負著痛苦,越早懂事的孩子,便越累。」

雲霜將早備好的湯婆子遞給沈意之,沈意之靠在樹邊,視線一直望著前方跪在墳前的蕭玉。

「她現在還小,會忘掉的,我會盡我所能,讓她做自己,她不需要因為仇恨變成什麼樣的人。」

「我不會讓她成為第二個我的。」

「那怕是苦了小姐,雲霜會一直在小姐身邊,照顧小姐,照顧阿玉。」雲霜年齡不大,但這時候,她看上去成長了很多,視線在沈意之面上輾轉,滿眼心疼。

「小姐,我們誤會姑爺了,今後怎麼辦呢?」

沈意之垂眸,手指勾著湯婆子上的流蘇,口不對心道:「就這樣吧,我不想回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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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街上的人又少了許多,自從那日見到了銀盔騎兵之後,整個白馬道陷入了一種緊張的氛圍,攤販天未黑就收了攤,許多酒樓客棧乾脆歇業,往來貿易的商人在多日的清理下,早已離開。

在其他城鎮有家的人,也回到了安全的地方,這裡現在只剩下了稀稀落落的原住民,無從躲避。

沈意之這日起了個大早,用厚厚的披風將蕭玉裹在身前,騎著馬往離馥的府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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