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的醫生一面稱奇,一面還是建議她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全面檢查。
地下車庫安有監控,警察調看監控,發現兇手早在下班前就徘徊在車庫裡了。
「元女士,你有什麼懷疑的人嗎?」
元佳萱點頭:「雖然帶著口罩,但我看清他的上半張臉了,是我們公司剛離職的一個同事,童曉烽。」
兩名警察表示會著重關注這個人。
坐上計程車,元佳萱才抖著手打開手機,原本想告訴自己的父母,想想還是作罷,自己現在安全無虞,告訴他們反倒讓他們擔心。
她打算去顧言一的超話廣場看一下。
打開評論,已經有人在如火如荼討論。
【我是在校大學生,今天碰巧遇上兩個打鬧的同學,對方打鬧間把我撞下樓梯,我以為我小命不保,沒想到滾到底竟然毫髮無傷。對了,那樓梯是主樓前的樓梯,有一百多階,目前已經報警和上報校方。[微笑]】
【我醫生,有個病人被診斷為癌症,情緒過於激動,抓著路過的人就想一起死,而我剛好是那個可憐蟲。但他手上的筆戳中我的脖子後被崩開了,他也馬上被人制住了,真的很神奇。真心建議醫生人手一張符。】
【我是今早出門遇上一起車禍……】
【我被二十幾樓的高空墜物砸到……】
【……出事後,我的符黑了一個角。】
【我的黑了一大片,不知道還能不能用。我今天被水泥攪拌車捻到了輪子底下……】
【我只想問他下一批的符什麼時候上,我想給家人都買一張。】
元佳萱摩挲著手上邊緣黑掉的符篆,只覺得深深慶幸。
慶幸自己衝動之下買了顧言一的符。
又或許,那會兒的衝動並非衝動,而是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催動自己的求生欲,讓自己拍下了平常不屑一顧的代表封建迷信的符?
第三天去上班,童曉烽被捕的消息被同事告知。
組員們都知道了元佳萱的遭遇,紛紛上前關心她,話題也圍繞童曉烽聊開了。
眾人這才知道,童曉烽不僅對自己的工作能力莫名自信,還喜歡撩撥女同事,不管已婚還是未婚,也不管單身還是戀愛。
他碰到女同事,總喜歡口吐一些油膩且自信的發言。
「唉,你們也就忍耐一下他,他跟我借了五千塊呢。」有一個男同事說道,「說什麼家裡母親生病,急用錢,想借錢周轉一下。」
「啊?可他跟我說他媽媽幾年前就去世了呀?」
「對對對,還有他爸爸也在他上高中的時候走了。」
「可他跟我說的是,他爸爸在做生意,做得還挺大,總是出差。」
眾人這下發現了不對勁。
不是,怎麼面對每個人的說辭都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