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偶:「周哥,我就是顧言一,如假包換!你還記得我大三的時候拍戲, 我第二天還要考試,拍完戲你開車送我回學校,被我系裡幾個關係不好的人看到,他們到處傳你包養我那件事嗎?
「後來你直接把傳票送到了系裡,那幾個人被壓著給我道歉, 之後再也沒來招惹我。這些我還是後來聽同學提到的。」
這事周秉文做得隱蔽, 並沒有提前和他說過, 之後也沒有專門解釋
他甚至連自己被傳謠言都沒注意到,又是拍戲又是考試,時間緊迫,根本沒空浪費在這些小事上。
見顧言一走進飯廳, 小木偶十分自若地對他說道:「神棍,你快告訴周哥,我才這具身體的正主!」
周秉文卻不淡定了,他的視線在小木偶和「顧言一」的身上來回打轉, 張了張嘴,甚至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叫眼前人為顧言一。
顧言一神態自若,去給白舟幫忙遞碗筷餐具,又把做好的早餐端上餐桌。
周秉文這一頓飯簡直食不知味,雖然沒吃幾口卻已經快消化不良了。
直到吃完早飯, 收拾好後,他才試探著開口。
「那個……你不是, 顧言一?」
仙尊喝著清口的茶,笑著眨眨眼, 對他說道:「你不是早就察覺到了嗎?」
周秉文一滯,而後長吁一口氣。
確實,他其實對顧言一的身份有所猜測。
顧言一自殺前後的性情變化太大,雖然可以用瀕死導致性情大變這個藉口,但他突然掌握的各種玄異技巧呢,這如何解釋?
退一萬步講,各種抓鬼算命的技巧權當顧言一的大腦開竅,那奇大無比的力氣又該找什麼理由開脫?
所有的反常疊加在顧言一身上,周秉文得出了一個最荒謬,卻也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只是這個真相埋深埋在他心裡,既然對方沒有挑明,他也就沒有問。
最初的那段時間,周秉文其實一直在觀察顧言一。他不確定軀殼裡的芯子是不是別有用心,畢竟正經人誰會做出奪舍這種有違天理的事。
隨著相處時日的增加,周秉文逐漸意識到,顧言一體內的靈魂強大,正值,也嫉惡如仇。
他恩怨分明,批判對錯的方法不是出於法理,而是一個他口中的「天道」。
周秉文放心下來。
這樣的一個靈魂,是不會做出欺凌弱小的事的,即便是他進入了顧言一的軀殼,恐怕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他也逐漸接受了原來那個單純孩子離開的現實。
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原來的顧言一竟然還能回來。
這如何不讓他開心!
木偶給周秉文繪聲繪色地講述了酒吧醜聞的始末,周秉文沉默地聽完,長嘆一聲:「辛苦你了,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