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顧遲又端進來一碗白粥,沈隅聽見了上樓的聲音,難不成顧遲是把他關在地下室里?
這次沈隅倒是乖乖的喝了,身體恢復了一些「顧遲」
顧遲「嗯」了一聲,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我要出去,你這是囚禁,是犯法的。」沈隅的聲音不免帶上了幾分怒氣。
顧遲聞言笑了笑,甚至還伸手摸了一下沈隅的頭「沈隅,我早就說過了,別想離開我。」此時的他,仿佛一隻野獸,將自已心念的獵物牢牢看緊
「手機給我。」沈隅攤出手,出來也沒跟周肆說一聲,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要是一直沒有消息,他肯定會以為自已失蹤了。
顧遲眼裡帶著一絲轉瞬即逝的冷意「沈隅,我告訴周肆你在我這兒,不用他擔心」
「你憑什麼自作主張?」沈隅惱怒,這人總是什麼都按照自已的想法來不容別人拒絕半分。
顧遲一時無言,他和沈隅現在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待在一起,但他還是無法忍受沈隅離開他。
之後沈隅一直待在這裡,屋子裡沒有鐘錶,沈隅對時間的判斷全部都來自顧遲,顧遲來和他一起睡覺就是到了晚上,顧遲白天越來越忙,盯著沈隅把飯吃了就走,
漸漸的沈隅心裡開始恐慌,每次開門時都會望向門口,等顧遲進來又移開視線,有時開始想顧遲什麼時候才會來,他開始害怕一個人待在這個密不透風的房間裡,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好像有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獸在上空徘徊,隨時準備將他拆之入腹。
這天,顧遲起身要走的時候,沈隅抓住了他的衣袖「顧遲,放我出去好不好?」眼淚一滴一滴的砸落,滿臉都是恐慌。見顧遲沒有反應,沈隅開始脫自已身上的衣服「顧遲,求你……」解紐扣的手都在顫抖。鎖骨處大片的吻痕露了出來,這幾天兩人每天都在親近,沈隅身上的痕跡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顧遲這下慌了,握住沈隅的手,將他拉進懷裡,「阿隅,你怎麼了。」沈隅呼吸急促,顧遲抬手輕緩的拍著,沒一會兒響起了小聲的哭聲,仿佛恐懼到了極點,漸漸哭聲越來越大,整個屋子都是顧遲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此刻他想回去給當初把沈隅關在這裡的自已一巴掌。
是他的自私,讓沈隅又一次受到了傷害,這幾天自已詳細的調查,那場合作確是自已一手促成的,是自已主動的找了皓月那邊,
顧遲被一遍遍凌遲,害沈家破產的自已,把沈隅關起來的自已,把曾經犯的錯忘的一乾二淨的自已。
如果沈隅留在自已身邊感到的只有痛苦,那自已早就應該放手了,或許遠離自已對他來說才是一種解脫。他本自由鳥,因我入圍籠,願君常喜樂,從此不相見。
顧遲彎腰將沈隅抱了出去,這才發現沈隅怎麼這麼瘦了呢?睡衣都空蕩蕩的。
這次沈隅全程睜著眼睛,看清了這是郊外的一棟別墅。路上,顧遲輕聲說了句「對不起」沈隅沒有回應,扭頭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龐無聲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