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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棋冰走過去時,看了一眼旁邊的雙人床,床上是一條單人被,胡亂卷在床頭,枕頭也只有一隻看來李松塔是獨居沒錯了。

遲一婉拉開衣櫃門,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裡面是空的,不見人影,只有一堆凌亂的衣服,擰纏在一起不成樣子,皺巴巴的被擠到衣櫃一端。

林棋冰不覺得這是李松塔衛生習慣不好的原因。

「怎麼會有血呢?懺悔之城內不是禁止使用殺傷性道具物品嗎?」侯志探過頭。

但是血跡的確是從衣櫃裡淌出來的,量不多,但蹭得到處都是,有些沾在衣服上,衣櫃門內壁還有幾個殘缺的血手印。

「應該是他自己刮的,你看這個衣架。」沐朗取下一隻鐵絲衣架,果然扭曲變形,裂出一處斷口,用紙巾擦了擦斷裂處,抹出一片紅褐色印跡。

侯志堅持自己的想法,但已經失了底氣,「會不會是他著急出門,沒看清被衣架割傷了手?」

林棋冰看了眼亂糟糟的衣櫃內部,或掛或疊的衣物以一個特殊的形狀被擠扁,她腦內自動補全了缺失物的形狀,說道:

「你們看這些衣服的樣子,像不像是曾經有個人躲在裡面?體型恰好和李松塔差不多。」

說著,她向旁邊撤開半步,恰好踩到了一個東西,床底下有隻拖鞋,露了個鞋尖在外面,她俯身找了下,只有這一隻。

幾秒鐘後,另一隻在衣櫃裡被找到,塞在了一沓衣服中間,像是被人踢踹進去的。

「對了,大碗,你進臥室的時候,臥室燈是開著的嗎?」林棋冰問道。

遲一婉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是,臥室燈是我自己打開的。」

事情到這一步已經很明了了,一個不知名的人在三天前的夜晚,從外面拉斷電閘,破門而入,並且帶走了躲藏在衣櫃裡的李松塔。

這絕對不是一個自願的過程,李松塔是被強行抓走的。

「會是誰呢?而且有一點很奇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監管委員會不知道嗎?這屬於嚴重的暴力侵害行為了。」侯志費解道。

「那個人沒犯規啊。」林棋冰回答,「他全程沒有使用傷害性道具,甚至沒有動用任何利器,自然不會觸髮禁制警報。」

「而且我懷疑李松塔躲的不光是我們,或者根本不是我們,他躲的就是來抓他的那個人。」

魔醫。

主播們的心中不約而同想起了這個詞。

夕陽的餘燼即將落幕,最後一抹紅光被投射在臥室窗台上,轉瞬被燈光吞沒,林棋冰等人站在陌生的房間裡,陷入了沉思。

就像之前李再說過的那樣,懺悔之城裡禁止非角斗日的攻擊行為,但除了正面攻擊以外,傷害一個人的方法還有無數種。

「咣當——」一聲重物墜地的悶響。

林棋冰等人趕到了隔壁的房間,兩居室的另外一間沒有床,顯然是個儲物室,裡面雜七雜八放著一堆紙箱子,從小件的香水精油,到大件的跑步機自動鍋,應有盡有。應該是李松塔走私緊俏商品的倉庫。

兩隻紙箱子倒在角落,裡面支出了闡鳶瘦長的雙腿,他彈動一下,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林棋冰和沐朗把人解救出來,扶起紙箱,裡面噼里啪啦地掉出了一堆彩色小盒子。

她撿起其中一隻,塑料膜封裝下面有一股清新的果香,微甜略帶酸澀,上面印著青蘋果的圖案。

這是一整箱未開封的青蘋果味電子菸,也是李松塔沒出手的庫存。

「我還是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死到臨頭還有閒心抽菸。難道他想試試貨色嗎?」侯志敲著自己的腦殼。

林棋冰拆開一包,打開包裝盒,一種淡青色閃著銀光的閃粉沾在了她的手指上,像是為了增添裝飾性而灑塗的珠光,一股更為濃郁的青蘋果香擴散開來。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迎風走向客廳窗戶,窗扇大開著,似乎這段時間以來都沒被關閉。

林棋冰打開手機手電筒,果然窗欞上有閃粉的痕跡,五個指頭印,四個在外側一個在內側,沒有指紋,應該戴著手套,能看出來是一隻很大的手,可以判斷屬於男性。

而在外側窗框上,隱約可見一丁點血跡,和衣櫃裡的血痕非常相似。

林棋冰趕回到臥室里,觀察衣櫃,除了凌亂的血手印外,果然還發現了兩隻銀青色閃粉的手印,一隻恰好在衣櫃門上,另一隻拍在衣櫃內壁,大約是李松塔頭部不遠處。

對比之下,李松塔的血手印有指紋,且比沒指紋的銀粉手印要小了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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