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頁(1 / 2)

林棋冰放下文件,這些成員在未加入昨日派對時,參加積分獵奪賽也只是為了一搏黑信封,機會本就十分渺茫。

更別提兩輪預賽就如此兇險,初賽又會是什麼光景呢?一旦有了新的倚靠和希望,沒人願意拿命去趟。

事到如今,大多數倖存的參賽者,都將重心放在了團體上,團隊和個人名義上是兩種賽制,實則被投入了同一個賽池,甚至後者被前者包含。

就算是技驚四座的黑馬,也多半是有團隊而非單飛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個人賽名次已經是團體賽領袖的附加榮譽。

而且,懺悔之城一直有種傳聞,那就是個人得到黑信封,則黑信封只由單人使用,而團隊獲得黑信封的話,黑信封則能惠及整個社團。

這也是基本盤們願意傾其所有,輔助各領袖摘下桂冠的原因,畢竟一人成功,沒準所有人都能拿到傳說中的「車票」。

「說得對,與其冒這個險,他們不如留在懺悔之城駐守,搭咱們的便車也是一樣的。」林棋冰認同道。

下樓享用了一塊油滋滋的烤羊肉後,林棋冰和聚餐人們喝了杯飲料,在總部窗內,她看到了梔子伸懶腰的身影。

「梔子。」林棋冰在房間門口堵住對方。

梔子臉上睡意未消,正用一把氣墊梳劃拉頭髮,對林棋冰的出現感到迷茫,「怎麼了?老闆。」

林棋冰關上門,直接說了一遍闡鳶的事,電腦屏幕顯示出昨晚的靜默者監測信息時,梔子的臉白了白。

「我沒有懷疑闡鳶,我信任他,就像你一樣。」林棋冰的話讓梔子放鬆了一些,「我只是想知道,闡鳶之前到底遭遇了什麼?」

梔子從來沒正面提過和闡鳶的舊事,只知道她經常提著闡鳶的耳朵罵人,闡鳶挨完罵依然會像只認主的大型動物,跟在梔子後面走來走去。

同伴們都有一個意識,他們之間曾有一段充滿糾結、激盪和哀傷的故事,被鳶尾成員的死亡填滿,又因闡鳶變瘋而被封緘。

梔子沉默了好幾分鐘,將梳齒間纏繞的髮絲扯得噼啪噼啪響,良久,她緩緩開口:

「我真正見到闡鳶,是在鳶尾社團覆滅之後。在此之前,我只是聽說過他。直到那天他渾身是血地倒在井蓋旁邊。」

闡鳶的過往已經很清楚,他曾是懺悔之城中無數突起的天才之一,意氣風發,一進入主城區就組建了自己的社團鳶尾。

彼時的梔子剛成為下水道的無名之主,規模不如林棋冰所見的那般大,只是一處賣酒的隱秘之所,在角斗日偶爾起到臨時避風港的作用,吸引了一小眾二道販子,自然而然,開始有地下情報在此流轉。

而鳶尾的崛起、興盛和隕落,也是無數雜亂信息之一。梔子嘆了口氣,「那個角斗日的二十四點,我離開下水道補貨,卻在巷子裡踢到了一個全t身是血的人。就是闡鳶。」

那天闡鳶回到鳶尾駐地,迎接他的不是成員手足,而是一隻只皚如白骨的遺骸之盒,壘得像牆一樣高。

那天梔子也沒能補貨,反而撿了個活人回去,還沒等闡鳶從昏迷中甦醒,外面就傳來了他被逐出主城區的消息。

「互助者聯盟侵吞了鳶尾的絕大部分產業,鳶尾的名字被抹除,只給闡鳶留下了巨額債務。不過他住在下水道里,倒是能在主城區和棚屋區來去自由。但是他躺在床上沒有動彈一下,整整一星期。」梔子說道。

林棋冰儘量讓語氣溫和一些,「闡鳶那時的狀態如何?」

闡鳶那時沒有瘋,或者說沒有瘋的這麼徹底,梔子手指繞著頭髮,思緒綿長,「一星期後,他站起來了,開始在酒吧里外打掃衛生,做一些雜活,但還是不說話。」

「他那時很帥的,人像一把戰損的尖刀,少言寡語,但腦子非常聰明,我喜歡這種類型。」

梔子就是那時和闡鳶在一起的,一隻不願舔舐傷口的困獸,一個冷眼默許它存在的放養者,□□先於靈魂發生關係,在那個情景下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你要理解,我像懺悔之城的每個人一樣孤獨,所以我想留下他,一起經營垃圾酒吧,以後一起過本,等沒有以後了就死在一起,總有個家的感覺。」

梔子的眼睛有些濕潤,但淚意很快消散於漫不經心的笑容,「他答應了,但他答應的一瞬間,我就知道絕無可能。」

林棋冰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的眼睛裡燃著火,那是一種會燒掉一切的光,只是暫時被掩埋在灰燼下。我明白了,他有朝一日會連同自己一起燒掉,但我沒想到那一天來得這麼快。」梔子燃起一支香菸。

和梔子過上日子後,闡鳶逐漸恢復了外出,他會通過棚屋區的井蓋回到地上,過段時間再回來,但他從來不去主城區,像是遵守某一條禁令,但不是監管委員會驅逐他的那一條,而是他自己心裡的。

本來以為會一直這樣過下去,但突然有一天,闡鳶回來之後,對梔子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最新小说: 春色陷落[輕娛樂圈] 《小娇娇嫁到,残王站起来宠》 《一纸婚契》 發夢蜉蝣 但是小狗在乎 青梅綠茶 她才不是養娃搭子 前男友收藏了我的歌單 雙重偶然[破鏡重圓] 《欢乐种田:翻身农女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