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用鑰匙開鎖,讓大家進去。
老屋許久沒住人,遍地蜘蛛網,灰塵也大。
就小小一間房,可虞聽晚已經很知足了。
來都來了,村民也不急著走,索性動手幫忙打掃,個個動作麻利。
窗子搖搖欲墜,被寒風吹的咯咯響,也被人簡單固定。
范婆子湊過來。
「晚娘,我有個侄兒……」
她剛來了頭,就被邊上的胖婦人打斷。
「范婆子你做個人吧,你那侄子是個啞巴,你想介紹給晚娘?」
范婆子翻臉:「啞巴怎麼了!」
要不是侄子啞巴,她還看不上虞聽晚呢!
她拉著虞聽晚的手:「孩子,我是真覺得你們合適。」
虞聽晚:……
謝謝啊。
所有人豎著耳,朝這邊打量。
范婆子:「這不會說話也有不會說話的好處啊。」
虞聽晚真誠問:「什麼好處?」
范婆子一哽:……
虞聽晚只好貼心替她回答。
「日後有了分歧,他都沒本事和我吵。」
范婆子:「對對對!」
虞聽晚用力把手抽回來。
范婆子也不氣餒:「我還有一個侄子。」
胖婦人:「你可閉嘴吧。」
「你另外這個侄子就更不行了。心智不全都二十八了,還會拉褲子。」
「上次你給他洗褲衩子,他轉頭光著腚就跑出來了。」
「我都看見了,那玩意和針一樣細。」
鄉下人說話也沒個顧忌。
虞聽晚雖未經歷情事,可也知道尋常夫妻要做親密事。
胡家小,每次胡大郎和許氏房裡鬧出動靜,都會吵到她歇息。
何況鄉下野犬不少,虞聽晚也不是沒見過公狗趴在母狗身上……
虞聽晚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
細不好嗎?
不然得多疼啊
完事了,都會以為他沒進來。
虞聽晚受到了啟發。
她要找就找細的!
第15章 你不是阿郎誰是?
雖這麼想,可虞聽晚也沒法相看的時候扒對方衣裳,會被罵流氓。
換成別的姑娘聽見這話,臉早就又紅又燙了。
可虞聽晚沒有。
她天生不知害羞怎麼寫,還聽得很認真。
小娘子在努力取經。
簡單把屋子收拾能住人,村民也沒多留。齊齊出了院子,就有人連連搖頭。
「剛剛要不是咱們趕過去,又有里正撐腰,她一個姑娘家,只怕早被王氏和許家人摁著點頭了。」
「這孩子也可憐,一手的凍瘡哪裡能看?方才細聲細氣不知說了多少聲謝,哪裡還能看得出剛來西臨村的樣子。」
有剛嫁進西臨村的年輕媳婦忍不住問:「她當時是怎麼樣的?」
「她爹是鏢師,一身本事。就那麼個女兒,疼得厲害,小姑娘從小穿金戴銀的。」
「那時小姑娘性子傲,渾身都帶刺。她心情不好,便是路上看到一條狗都要停下來罵幾句。」
有人跟著樂了:「她還整日和王氏掐架。」
「每次胡大柱不在,王氏就對她陰陽怪氣的,她那個脾氣一點也不忍。」
「王氏拿她沒轍跳腳,她還格外囂張。」
那人想了想,學著虞聽晚肆意又為難的語氣,高高揚起腦袋。
「舅母還是消消氣,被我氣死了怎麼辦。」
人群有人噗嗤一聲笑開。
「我知道我知道,她後面還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氣死了也好,這樣我就有新舅母了。」
年長的婦人感概:「晚娘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性子才跟著慢慢穩重,說到底還是學會了看人臉色。」
李蓮最後一個走的。
她對眼前溫順的小姑娘道。
「不用送。」
「你從胡家帶來的被子我看著薄,夜裡冷,多燒些柴火。」
她說著,壓低聲音道。
「家裡這幾日忙,我也就沒出門。可你的事我都記在心上。明兒去吳屠夫那邊拉豬,我和他提提你。」
「將近年關,附近幾個村都會派人過去,只怕他也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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