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疼?怎麼沒把你疼死?別是裝的吧,就想著偷懶,讓你去你就去!我還請不動你了?」
虞聽晚不想去回憶。
可這些畫面卻不顧她意願,一寸一寸往記憶里鑽。
她翻了個身,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她倒要看看,這回她不在,胡家得亂成什麼樣。
畢竟……,小許氏生得是女兒。
虞聽晚突然又想起更重要的事。十幾日後就是除夕了,她竟還沒把自己嫁出去。
她的年夜飯別也是青菜蘿蔔吧。
虞聽晚躺不下去了,她格外惆悵。
雨勢不曾轉小,好似能在屋頂砸出個洞來。
隔壁的魏昭也沒睡,耷拉著眼皮。
他不在意陣亡的消息傳入上京,朝野上下亂成一團。
魏家軍是大晉最拿得出手的一支精兵,這是靠著真本事打出來的。蠻敵誰不忌憚三分?
可魏昭一出事,誰能接手魏家軍?那些將士可只服從他。
魏昭也不在意別國趁亂進犯。
大晉可不隨他姓,與他何干?
這天下,他憑什麼給大晉皇帝護?
他眼裡閃過冷戾,嘴角浮起一抹譏諷。
慧娘這時候端著藥過來。
「家裡豆子多,外頭這雨瞧著都嚇人,想著山路泥濘,索性明兒我和你爹不出門了,在家給你做豆腐吃。」
說到這兒,她又道。
「順道給晚娘送些去,還得再拿些菜。」
「鄉下不缺這些,她當初搬出來,那個舅母可什麼都沒給。今兒她拿的那些哪裡用的了四文,可不能讓她一個姑娘家吃虧。」
說著,她把藥端到床前。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衛守忠的聲音。
「慧娘,灶屋進水了。」
灶屋裡可都堆著柴火,慧娘哪裡還顧忌得了和魏昭說話,轉頭就要出去。
可走出房門時,還不忘出聲:「藥放在床頭了,晾涼過後可別忘記吃。」
魏昭神色寡淡去看床頭的藥碗。
藥味刺鼻聞著就苦。
魏昭端起來,慢吞吞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妖風颳進來,豆大的雨滴砸到他身上。
上次下那麼大的雨,他還在上京。
是兩年前。
那時順國公府上下肅穆,奴僕呼吸都不敢大聲,皆小心行事。
魏昭侍奉在感染風寒的順國公夫人榻前,態度恭敬。
「歸之,娘又夢到你父親了。」
歸之,他的字。
順國公夫人低聲:「他走了三年了,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你說說你,非要去邊塞打打殺殺,留在上京不好嗎?你可是國公府的獨苗,要是有個好歹,你讓娘如何同你爹交代?」
「娘進宮去求聖上,求他把你召回京……」
這些話,魏昭歷歷在目。可也不知從何時起,順國公夫人那張臉變得模糊陌生。
魏昭死氣沉沉。
耳邊卻多了慧娘的聲音,將他從回憶拉會現實。
「當家的,快,將柴火抱到咱們屋裡,要是全淋濕了,可就麻煩了。」
「怎麼屋頂就漏了,等雨停了得重新揭瓦修補。」
衛守忠披上蓑衣,把柴火抱在懷裡,能救多少是多少。
他剛衝出灶屋就看見魏昭手裡端著藥在發呆,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魏昭也看到他了。
他視線輕飄飄地落過去,又滿不在意地收回來。
魏昭想起來了推窗的目的,手腕一轉把藥給倒了。
衛守忠:???
我盯著呢!!
「你……」
他想罵又捨不得罵。
畢竟兒子現在精神不正常。
那范婆子的傻侄子,和阿郎一般年紀卻不會自理,還會拉褲子。那才是讓人頭疼。
魏昭絲毫不心虛,更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倒了藥就要走。
哦,他明目張胆還不忘把窗戶關上。
衛守忠:……
就很欣慰,至少沒把自己冷著。
第27章 把她當做收破爛的了嗎
等虞聽晚再醒來,天色大亮。
虞聽晚最厭惡的就是雨天。潮濕冰冷,沾在身上還掃不掉,還容易感染風寒。
她半垂眼帘,神情越來越淡。
也不知這場嚴冬何時能過去。
「晚娘,晚娘。」
外頭有人喊。
老屋沒有避雨的蓑衣,虞聽晚環視一圈,無法,只好埋頭跑去開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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