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京最短的路線不會經過夷陵。可我們爺念著將軍勞苦功高,有意多繞路程,在夷陵魏家祠堂逗留一日,後再回上京。」
應殷不是沒拉攏過魏昭。
要是魏昭願意為他所用,便能助他如虎添翼。偏偏魏昭軟硬不吃,絲毫沒有要站隊的意向。
他知魏昭在魏家軍的地位。
如今魏昭沒了,遲御便是魏家軍裡頭說話最有份量的人,應殷願意去花心思。
何況這事傳出去,對他的名聲更有利無弊不說,
遲御冷硬的面龐閃過感激。
可心中有沒有感激,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比誰都清楚,魏家每代子孫對夷陵老宅的看重。
將軍每年都要回去祭拜先祖。
有一次,還把他給帶去了。
將軍給祖墳上了香後,曾出聲問他。
「可知我為何非要將父親和祖父遷回夷陵?」
遲御:「屬下愚鈍。」
第109章 它在……給你把脈
魏昭淡聲:「都說上京繁華,外頭的人猛足了勁往裡頭鑽,他們哪知裡頭的人被困其中不得解脫。」
「順國公府功高蓋主,我父親,我祖父,魏家的先輩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他們卻沒有多大的貪妄。」
偏偏站到那個位置,身不由己。
辭官可不是明智之舉。
手裡有權,都是帝王眼裡的肉中刺,若是沒權呢?
便成了誰都能來踩一腳,被活活碾死的螻蟻。
遲御當時沒聽懂。
反正將軍說什麼都對。
那時的將軍韜光隱晦,鋒芒不露。
可自從三月前將軍私下回了上京後,意識便一點點消沉。
然後……選擇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遲御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就覺得,那一窩子姓應的都不是人!都欠將軍!
都該死!
壓下情緒,他對應殷深深行了一禮:「謝五皇子。」
可準備動身前,靈堂內多了個龐然大物。
魏昭養的白虎也不知什麼時候鑽進來的,這會兒蹲坐在棺槨邊上吃著供品。
官員:「這……不成體統啊,不成體統。供品是被將軍準備的啊。怎麼它就給吃了?」
魏家軍表示:「無妨。」
「我們將軍最疼伏猛了,平時都讓他上桌吃飯的。」
供品不好吃,伏猛咬了幾口就有點咽下不下去。
它嫌棄地給扔了。
供品果子可憐兮兮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伏猛想了想又過去撿起來,走向沉默的蕭懷言,遞了過去。
蕭懷言:「我不吃。」
「給棺材裡頭的人送去。」
伏猛暴躁的用爪子刨地:「吼!」
蕭懷言:「哦,你都看不上的果子,配不上魏昭是吧。就當我是撿破爛的?」
蕭懷言都要氣笑了。
可一想到這是誰養的,又不覺得奇怪了。真是和魏昭一樣討厭!
「吃什麼吃?怎麼好意思給的出手?」
「合著魏昭高貴吃不得,我就吃得了?我好歹也是照顧過你的。你這白眼狼。」
說到這裡,他嗓音輕了下去。
先前不見伏猛,他便以為魏昭出事後,虎子回歸山林了。
如今再見它,說不感慨是假的。
「原來,你也會找過來。」
「可是也放不下?」
不是的。
伏猛也不想來的。
它只想去魏昭身邊。
這幾日脾氣都要暴躁了。
昨夜就在新家門口待了很久。
都要翻牆進去了!
可它被分配了任務!
就在這時,有侍衛匆匆從外頭跑進來。
「五皇子,出事了。」
這話人讓所有人精神緊繃起來。
驛站外百姓擠的不像話,難道是那裡出事了?
侍衛恭聲:「董鄉紳出事了,十根手指全被咬了下來,也不知是被什麼猛獸所傷,全被咬成一段一段,在地上擺了個……」
「擺了個來字。」
眾官員面面相覷。
下意識將視線投向伏猛。
伏猛驕傲的挺起胸膛。
是的,是它做的!
為什麼擺來字。
是在告訴董鄉紳,它還會再來的。
它是只有文化的虎。
有十個會寫的字呢!
伏猛甩了甩尾巴,得意溜達溜達往外走。
蕭懷言:「一群惡徒,出事了也就出事了,便是死了都死有餘辜。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這會兒,刑部侍郎上前一步:「下官有事稟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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