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放心。」
「順國公府又不是沒給他辦過喪宴,都有經驗了。」
「只要他兩腿一蹬,先前掛的白綢,白燈籠,就能取出來重新用。」
他還要再說話,就見忠勇侯眼裡充斥著怒火,好似只要他再張嘴說不吉利的話,就能眾目睽睽下抽他。
蕭懷言閉嘴。
魏昭幽幽:「那個……」
忠勇侯連忙問:「怎麼了?」
魏昭懨懨:「被氣到了。」
他說的很慢:「也許本來能活五年,一下子縮短成一年了。」
蕭懷言:……
也不知和誰學的,那麼不要臉。
他剛要說話,後背被忠勇侯重重拍了一下。
「你個混帳東西!」
魏昭:「那個……」
魏昭問蕭懷言:「疼嗎?」
你應得的。
忠勇侯罵蕭懷言:「你看看你,只會說風涼話。再看看歸之!被你氣成這樣了,都不忘關心你!」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
蕭懷言:……
好好好。
我活該!
文官武將在路口會合。
甭管有仇的還是沒仇的,抱拳的抱拳,作揖的作揖。
除了兩個人。
顧傅居還有魏昭。
一個站著氣場很大。
一個坐著,氣場絲毫不輸。
顧傅居收回在魏昭身上的視線,往前頭刑場那邊去,他走的不疾不徐,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即便上了年紀,文人風骨在他身上展示的淋漓盡致。
待他走近,朝應長宜微微拱手,故作不知:「公主怎在此?」
身側的賀詡然:「太傅不知,是皇上臨時起意讓公主過來觀禮。」
在重要場合,他是不喊姐夫的。
這話委婉了。
明明是應長宜為周家求情,惹應乾帝不喜了。
可見不是讓她來鬧事的。
還當周家顯赫,母親是皇后的?她應長宜可沒以前那般尊貴了。
顧傅居這才瞭然頷首:「苦主有怨,乃人之常情。公主也得體諒他們痛失至親之苦。」
「周家如此,是作孽多端,既是來送最後一程,公主可千萬不要犯一樣的糊塗。」
他笑了笑,似格外溫和:「公主是姑娘家,待會行刑時您可得站遠些,別沾了血回頭夢魘。」
他說話的空檔,遲御代替忠勇侯的位置,推著魏昭直接繞過兩人,去了觀禮台。
等顧傅居也準備過去的時候,有人湊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
忠勇侯:「你和歸之陌生的半點不像翁婿。怎麼不及我和他親昵?」
顧傅居不想理他。
忠勇侯笑了一下:「都這個年紀了。不如低個頭,認個好,把人哄高興,他吹吹枕邊風,聽晚那孩子沒準耳根子一軟,就喊你一聲爹了。」
第384章 侵犯他的念頭
街道喧囂繁華。
虞聽晚可不敢去刑場看腦袋掉落一地,血淋淋的場面。
她難得清閒,在隔著條街的一處茶樓等著魏昭完事過來。卻見窗下人頭攢動,不少女子都往隔壁去。
倒是熱鬧。
「那是什麼鋪子?」
檀絳:「屬下下去打聽打聽。」
過來上茶點的小二見虞聽晚穿著不俗,便笑呵呵道:「貴人不知,那是胭脂鋪,前幾日才開張,生意卻是好的不得了。」
「價格貴,可耐不住胭脂成色好。有江南的貨,西域的也有。樣式多的不得了。」
難怪。
虞聽晚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卻沒有要下去買的衝動。
小二退下後,虞聽晚撿了塊點心,小口吃著。
時不時往窗外看一下。然後……和樓下擠著買胭脂,最愛美的沈枝意對上了視線。
半炷香後,包間的門被人推開,沈枝意在她對面坐下。
「在外頭鬼混,怎麼不叫我?」
虞聽晚:「注意言辭。」
她慢吞吞:「我是正經人。」
沈枝意掃了她兩眼。
不覺得。
她想到了什麼,談及正事:「見了你正好,後日有空嗎?陪我去郊外的昌渡寺一趟。」
虞聽晚懶懶靠著,開始剝著桌上的一碟花生:「怎麼,你要去捐香火錢?」
「不是,昌渡寺山下最近來了個道士,算命的本事可不小。」
「前幾日有位婦人帶著孩子千里迢迢來上京看病。那孩子瘦了些可能跳能跑,瞧著也沒什麼,就是夜裡心口絞痛。路過昌渡寺時婦人想去給菩薩磕個頭,正逢撞上了那道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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