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臉上的血漬尚未擦乾,身姿挺拔,大步入內。乍一眼看去身上倒有幾分魏封遠的影子。
魏昭先朝太后行禮。
然後看向沈瑾。
深深拱手一拜。
「叔母。」
他笑。
「侄兒接您回府。」
第507章 這叫……撥亂反正
馬車在順國公府門前停下。
魏昭扶著沈瑾下去。
沈瑾知宮裡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怕耽誤魏昭的事。正要說話,讓他去忙。
虞聽晚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視線在男人身上一打轉,見他好生生的,心下安定。
她提著裙擺跑下台階笑吟吟。
「叔母,早膳用了嗎?」
「路上吃了些點心。」
虞聽晚賣乖:「那點心是我準備的!」
「你有心了。」
虞聽晚也覺得是,她重重點頭,還不忘貶低魏昭。
「他一個男人,自是不如我體貼的。」
魏昭氣笑:……
服氣。
虞聽晚:「小叔的院子早早就收拾好了。裡頭的布局還有陳設都還是老樣子,舊物也都留著。」
她親昵挽上沈瑾的手,帶著人入府,半點沒有才見面兩回的生疏。
說話直白,卻又熨貼。
「我不知叔母喜好,也就不敢做主。又想著這是叔母日後居處,總要您稱心如意,便就偷了閒,指望叔母有什麼要添置的,日後自個兒再慢慢添置。」
沈瑾骨子裡的溫柔溢出,溫聲:「好。」
「我想先拜見你婆母。」
虞聽晚:「她在祠堂準備,也等您過去。」
「雖說家譜上早早添了您的名,可叔母還沒拜見魏家的列祖列宗。」
而且……
沈瑾都沒有機會能給魏封行上過一炷香。
魏昭走的不緊不慢,跟在兩人身後,有意去祠堂向先輩報平安,也要去取一物。
忽然,前面的虞聽晚腳步一頓。
她後退凝視,叮囑。
「等會兒別急著走。」
魏昭:「嗯?」
虞聽晚:「我得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
這男人太會忍了,之前手臂的事她還記著呢
魏昭悶笑:「莊重些,天還沒黑,就想扒我衣裳了?」
「我一夜沒歇了,有點累。你忍忍。」
虞聽晚:???
魏昭不走心建議:「或者,給我吃幾杯鹿血酒?」
——
眾朝臣紛紛入宮,宮道的血漬尚未沖洗乾淨,隨處可見血淋淋的斷臂殘肢。
多半是文官,哪裡見過這種血腥場面,除了顧傅居和幾位老臣,年輕些的都捂著口鼻。
都是人精。
一路過來,隨處可見本該解散的魏家軍和忠勇侯名下多年未見的蕭家兵。順國公又是被那位逼死的,這……如何能怪他們多想?
迂腐的文官越走越快,腳步帶風。已顧不得看路,布靴踩上地上一灘灘的鮮血,官袍下也跟著被濺上。
有人喊住賀詡然。
「那位便是罪惡滔天,可魏將軍若牽涉其中,便有戕害君主之嫌。眼下時局動亂,帝王故去,只怕百姓愈發惶惶,漲外敵之氣焰。」
「他雖喊你一聲舅舅,可你別忘了,你是御史台的!」
「縱使聖上有萬般不是,也輪不到他一個臣子正朝綱,禮崩樂壞啊!」
賀詡然不語。
他是御史台的不錯,可又如何。
他還覺得魏昭做得好。
也有官員面色煞白,頭重腳輕,生怕受牽連。
殿內。
應扶硯一夜未眠,身子顯然有些撐不住,閉眼假寐,稍稍緩解不適。
「我……」
剛說了一個字。
蕭懷言緊張:「怎麼了?你要不先去內殿躺躺?」
應扶硯吐字:「我一想到要收拾狗皇帝死前留下的爛攤子就頭疼。」
蕭懷言:……
應扶硯:「需要好人替我分擔。」
蕭懷言沉默。
「怕什麼,又沒說讓你。」
那你能叫動誰呀?
魏昭能理你?
突然,蕭懷言想到了什麼。
賀詡然啊!
那貨精力可好!
每次審案可以好幾日都不睡覺!
蕭懷言鬆口氣:「那你早說啊。」
「也不怪我多想,實在是你和魏昭那狗東西一樣,都不太會做人。」
殿內已收拾過,屍體都扔去外頭,也開窗通了風。
一時間無人再說話。
半晌,一旁顧傅居的嗓音傳來:「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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