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井慧文吃完之後,似乎沒有吃飽。
她嘟囔著說:「感覺跟塞了個牙縫沒差。」
井慧文也很贊同:「我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自然該多吃一些。」
兩人相視著發出賊兮兮的笑聲,又起身去了別家,等菜上桌後,胃口再次大開,又吃了一整桌的食物。
夢中的他什麼都沒有做,沒有飛到她身邊打擾,也沒有試圖引起她的注意,就這樣滿懷幸福地看著她遠去。
她說他是在逼迫她接受他。
他現在不逼著她了,就安靜地看一看她。
美夢原來也可以是聽瓷勺和碗邊輕輕碰撞的聲音,看她吃下一個又一個大圓子,胃口好極的模樣那麼簡單。
醒來的時候,謝流忱心中仍殘留著那種不真實的感覺。
裴若望端著碗涼水過來:「這裡沒有茶,你喝口水吧。」
「我見到她了。」
裴若望的手一頓:「你是不是出幻覺了?」
「我沒有出幻覺,」謝流忱語氣篤定,「我就是看見她了。」
在裴若望複雜的眼神中,他繼續說下去:「我得到了『啟示』,只要我積福行大善,就能給她換得重來的機會。」
「我看見了,那就是她的來生,她過得很好的來生。」
裴若望欲言又止,覺得他應該再多躺躺,就不會說胡話了。
罷了罷了,就算那個祭台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能給出這樣正經,滿是善意的啟示,也算是功德一件。
他們連夜啟程,去向大巫辭行。
大巫又拿出了長輩的架勢,和善地道:「去吧乖娃兒,特製藥帶上了嗎,它在你身上也能起效。往後若是受傷了,就抹點這個,不要光等著傷口自己長肉,紅顏蠱也會累的。」
「若是不夠,寫信過來,我托人帶給你。」
裴若望看她用一張小姑娘的臉,說話卻跟老婆婆似的,渾身難受。
謝流忱反應平平地點頭:「多謝好意。」
轉身便離開了。
大巫盤腿坐在竹蓆上,唱曲一般腔調婉轉地道:「他這一去,一生都要不得自由嘍。」
蘇箬正搗著藥:「他不是得到了祭台的啟示嗎?怎麼會越過越差,反被困住呢?」
大巫:「誰說『啟示』、『前途』、『明路』不是困住人一生的東西呢。」
蘇箬啊了一聲,她看謝流忱很是面善,覺得他的父親和她肯定是很近的親戚:「那大巫怎麼不提醒他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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