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帳?」
他靜靜看了她一會,「你剛說不介意我有初戀。」
「怎麼了嘛。」
「也沒什麼,就是不爽。」
她笑出聲,「我剛騙你的,我非常介意,介意得都要受不了了,所以才旁敲側擊問你這件事。」
「謝與月,你夠敷衍的。」說是這麼說,嘴角卻上揚了。
「那你說吧,要怎樣才不敷衍?」
「起碼多親幾下吧。」慢悠悠地扯著調子。
「不親了。」她拒絕道,「你臉塗了東西,我才不吃化學製品,難吃。」
「……」真行。
第31章 第31章先這樣吧。
平常總是聞敘出差的多,這回輪到謝與月出差了。
有個西北的文旅宣傳項目聯繫上了她,想請她拍攝一段舞蹈視頻,出於拍攝效果考慮,舞蹈拍攝需要實景,她得去那邊走一趟。
謝與月算了算時間,不耽誤她參加新劇目的選角,便答應了這份差事。
方清渠和她同樣收到了拍攝邀請,他是新生代里出名的舞蹈演員,長得標誌出眾,舞蹈功底紮實而有靈氣。幾年前還受邀上了個舞蹈綜藝,圈
了一眾粉絲,非常適合拍攝文旅宣傳視頻。
晚上回家後,謝與月跟聞敘說了這事,她明天要去甘肅出差,為期兩天。
他眉頭略揚起,抓住最重點的問:「和方清渠一起去?你倆又要跳雙人舞?」
「想什麼呢你,分開拍攝,所以我才答應的。」她睨了他一眼,「現在我也算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管怎麼也會顧及我男朋友的想法吧。你說是吧,男朋友?」
「錯了。」聲音漫不經心地糾正,「不是男朋友,是你老公。」
她撇過頭,「肉麻死了。而且這喊著多顯老啊,怎麼不叫小公、少公呢。」
「不行,難聽。」有時聞敘也不大明白,她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東西,又神奇又跳脫的,讓人一點都討厭不起來。
她忽然湊了過來,耳朵就晃在他面前。她沒打耳洞,耳垂像圓潤的珍珠,還挺厚,中間一顆漂亮的痣。
「那以前怎麼叫的來著,相公?夫君?這個還不錯,要不我以後這麼喊你吧。」
他收回了眼,答道:「你別。聽了就尷尬,雞皮疙瘩都得起一手。」
「夫君——」她故意說著噁心他,還托著他的手臂來看,分明半點也沒起來。這人就知道說些話唬人,她推開他的手,收拾行李去了。
去甘肅的這兩天行程很緊,她跟著拍攝團隊輾轉在各地景點之間拍攝,到晚上才有空跟聞敘聊上幾句。
晚上九點,她洗了澡,躺在酒店的床上,骨頭髮懶,累得都不想動了,舞蹈拍攝挺累的,一段舞得在好幾個機位下反反覆覆地跳,直到拍出最完美的為止。
今天有段場景在沙地里,出於造型需要,她得光著腳跳舞,白天的太陽酷熱,沙子一曬就燙得很,跳那麼多次下來,腳底都紅了,還有些細密的傷口,大概跳的時候沒留神,被大顆的砂礫刮傷了。
練舞受傷是常事,她這職業,大多數人都是在舞台上看著光鮮亮麗的,實際可能衣服下藏著不少傷,有些傷看得見,會結痂會腫,有些傷在筋脈和骨頭,那到底有多痛,只有自己才清楚了。
在床上歇了會,她哄著自己下床,打開酒店的迷你小冰箱。剛回酒店時,她找前台要了冰袋,準備敷一敷略腫的腳底,估計明早就能消腫了。
冰袋很涼,也就敷了一會,拿著冰袋的手指都被凍紅了,敷到一半,她手機忽然響起,是聞敘發來的視頻通話。
飛快把冰袋藏到一旁放好,她重新坐回床上,接受他發來的視頻申請。
手機里他的畫面有些昏暗,光線並不明亮,忽明忽暗的,是在車裡。
見到他身上還穿著件襯衫和,她問道:「你剛下班?」
他嗯了聲,「今天事情比較多。拍攝順利嗎?」
「順利是順利。」她低頭看了眼冰袋和腳上的傷,連眨了好幾下眼,「就是有點累。」
話才剛說完,有人來敲了她的門,敲了三下,不輕不重的。
「你等等,好像有人來找,不知道是不是導演那邊臨時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