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成,那我猜大。賭點什麼?」
林雋瞥了某個酢漿草一眼,說道:「要你輸了,你給你老婆發條消息。發什麼好呢……我想想。要不你跟她表個白講清楚心意吧,不能糊弄的那種。」
他摁著骰子的掌心下意識用了點勁,嘖一聲,「這麼玩兒是吧。行,你輸的話,給你前女友發消息。萬一被拉黑了發不出去,就想辦法見她一面。」
林雋:「……要不改成三局兩勝吧。」
「真沒膽。算了,三局兩勝就三局兩勝。」
也不怪林雋沒膽。他跟他前女友是初戀,倆人是高中同學,高中畢業那年確定的關係,談了整整七年。
碩士畢業後,他們還是分手了。他前女友家裡有其他的聯姻人選,沒看上林雋。那時林雋還找上了聞敘和陸遠錚,仨人聊了一通宵,琢磨著想辦法說服她家裡人。
可就在第二天,他女友提出了分手。
那之後,林雋就一直擰著一股氣到了現在,去往世界各地搞著他的動植物研究,仿佛壓根不在意一般。
可聞敘很清楚,林雋根本沒走出來。他那位前女友,聞敘也認識,最近聽說和她訂婚的那男的出軌看上別人了,想悔婚,林雋肯定也知道這事。其實也沒別的,聞敘就是想推他一把。
「林雋,願賭服輸。誰輸了都不能反悔。」
「成。你開吧。」
聞敘抬起了手,十五點,自己贏了。
接著又來了一局,這回聞敘換成了骰盅來搖,林雋還是猜的小,五點,林雋贏了。
一比一,最後一局了,這三顆小小的骰子,即將決定命運。
於是兩株酢漿草眼連眼不眨地盯著骰盅,聞敘遲遲沒把蓋子拿開,氣氛一度十分緊張,林雋心都鼓到了嗓子,就等著看結果。
「十三點。大。」
聞敘贏了。卻不知道怎麼的有點失望,他將蓋子放到桌上,盯著林雋道:「你得兌現賭注。」
「成。」他呼了一口氣,捲毛輕輕顫了顫,認命地拿出手機,琢磨給前女友發消息。
等待他發消息時,聞敘拿起了杯子喝著蘇打水,隨口問:「陸遠錚呢,怎麼說出去一下,出到了現在。」
「不知道,估計在哪個旮旯被哪個看上他身材的路人攔住了。」林雋低著頭說,反反覆覆地編輯著消息,怎麼都不滿意。
聞敘還想再說什麼,手機卻進來了個電話。
他望著上面顯示的聯繫人,接通了,低聲道:「爸。」
電話那邊,聞雲明也沒說些
別的,單刀直入地問道:「趙曲靈受賄那事兒,查得怎麼樣了?」
「該固定的證據都固定了。這事背後,有杜瑜的影子,之前您念舊情,說要給他機會。我給過兩次了,但這次不一樣,您應該清楚,受賄是我的底線。」
聞雲明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已經六十多歲了,不想再管公司里那些爾虞我詐的事。這些年來,他漸漸放手把事務和權力都讓渡給了聞敘,只是在杜瑜的事上,他家當年於他有恩,聞雲明總不免心軟。
他何嘗聽不懂言下之意,聞敘不願再留這麼個蛀蟲,不僅是杜瑜,還要徹底清除其他瘤子,刮骨療毒。
聞敘想得比他更通透,聞雲明很清楚這點,年輕的獅子正帶著聞家,走上一條比過去更長、更遠的路。而自己呢,已經老了,不該再插手了。
「你放手去做吧。你要小心些,杜瑜這人,不是那麼好拿捏的,被逼急了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聞雲明聲音有些疲倦,「有空和小與來吃飯,我和你媽都想她了。」
「好。」
電話一掛,陸遠錚便從外面回來了,他眉間滿是不耐,顯然是被煩死了,一進門就問:「打牌不?」
「打。」林雋按下消息框裡的發送鍵。靠,他居然沒被拉黑?
過一會,林雋從手機抬起頭,開了盒新紙牌洗牌。
這牌桌上的三人,就沒一個心情好的,一局下來打得跟踩地雷丟火.藥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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