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瘋又浪,還很無恥。」白嘉述道。
謝媛媛噎住。
白嘉述摩挲了下指尖,兀自冷聲,「我並不在乎你們之間誰是我的未婚妻。」
謝媛媛的眼淚湧現,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嘉述哥,我姐姐和你說什麼了?」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小肖,送客吧。」
「啊?」肖秘書張張嘴,看著謝媛媛一副備受委屈的模樣,有心想為她說些好話,但看著白嘉述寡淡的臉色。
他硬著頭皮,只能把謝媛媛請了出去。
等折返回來,憋不住心裡的疑惑和打抱不平,「白總,謝時鳶和您說什麼了?您剛才為何和謝媛媛小姐說那番話,她難過的快哭了,謝時鳶羞辱謝媛媛小姐,您也不幫著說上幾句,她才是您的未婚妻啊。」
第9章這就是我身為謝家女兒的價值,不是嗎?
白總私生活乾淨,沒有緋聞,從不和那些湊上來的女星名媛們約會。
他的未婚妻是家族訂下的謝媛媛,兩人雖然沒有交往過,沒有親密過,但是謝媛媛被印上了白總未婚妻的標籤,圈子裡人的都是恭恭敬敬,別說羞辱謝媛媛了,捧她都來不及。
白總表明並不在乎謝家姐妹之間,誰是他的未婚妻。
言下之意,誰都可以成為他的未婚妻嗎?
未婚妻的人選還可以再次變動?
不怪小肖多想,他真懷疑,謝時鳶給白嘉述下藥,兩人誤打誤撞發生了親密關係。
因為有了肉體上的糾纏,所以面對蓄意引誘時,堅定的心會產生徘徊和猶豫。
不過,看自家總裁的反應,也不像和女人發生了關係的樣子。
問題還是出在謝時鳶身上。
「謝時鳶到底和您說什麼了?」小肖著實想不通,「謝媛媛小姐那麼好的人,您就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欺負,謝時鳶故意當著她的面和您親近,謝媛媛小姐快難受死了。」
白嘉述眼睫微動,指尖還殘留著女人身上的香氣,他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口,這一次身體沒有強烈的不適反應。
那個女人說了什麼?
她說,他不是病了,是中毒了。
中毒……
從小到大,醫治他的名醫不知凡幾,都很肯定他是生病。
他的基因天生孱弱,身體各個器官沒有正常人健康,所以他的身體尤為脆弱,受不得刺激,禁不起折騰。
第一次有人說他中毒。
白嘉述覺得諷刺,滑稽。
更滑稽的是那個女人還說,如果他至死不渝的愛上她,她就是他的救星。
「謝時鳶沒讀過書,沒文化,所以瘋瘋癲癲的腦子不太好,對嗎?」男人長睫低斂。
小肖聞言,使勁點頭。
豈止是腦子不太好,簡直是個神經病。
她一出場,明明穿著衣服,都跟沒穿衣服一樣。
飄飄蕩蕩,幽幽蕩蕩,就像畫本里的女妖精,稍不注意就湊到了男人身邊,妄想吸取男人的精魄。
她看著白總的眼神,纏纏綿綿的不可思議。
小肖想到那個眼神,不由打了幾個冷顫。
阿彌陀佛,有機會一定得眾籌把謝時鳶送到道觀里關起來,女妖精。
白嘉述眼裡的光驟然變得莫測,「你替我向謝家傳達一句話。」
他不打算輕饒謝時鳶的,如今,還是改變主意了。
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或許會成為變數。
…
謝時鳶被謝庭柯一路拽著走。
男人的手勁極大,拽得胳膊生疼,她不滿掙脫開來。
謝庭柯一把就將人扯到近前,「給你機會,讓你來道歉,不是讓你來發情。」
別以為他沒看到,謝時鳶的小手伸進被子裡去握白嘉述的手。
白嘉述那個看似溫和,實則一肚子壞水的男人,還真讓謝時鳶抓著。
「狐狸精嘛,天生喜歡發情。」謝時鳶實話實說。
謝庭柯:「……」
他深吸口氣,沉著臉。
「你很喜歡和男人牽手?」
「我也喜歡和哥哥牽手啊。」謝時鳶柔笑,伸手去碰謝庭柯。
謝庭柯不給碰。
肅冷的神情,剛硬深邃的五官,凌厲異常。
他的氣質和長相,比起白嘉述身上的溫柔謙和,簡直是天差地別。
謝庭柯是典型的上位者,居高臨下,森然冷漠,都不足以形容他。
僅僅因為她是謝家人的緣故,稍微收斂了身上那麼一絲不近人情的氣息。
冷眼打量著謝時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