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媛媛咬著唇,有些意外男人會幫謝時鳶辯解,「姐姐她......非要和我搶嘉述哥嗎?就算我和嘉述哥訂婚了,也不肯放手?」
「這一次是下藥,那下一次呢?他們會不會真的......」
如果謝時鳶不出現,謝媛媛還不會這麼擔心。
她算好了謝時鳶的下場,爬床沒得逞,別說主動出現在白嘉述的面前了,輿論都得罵死她,逼她自殺。
偏偏事與願違,謝時鳶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看著白嘉述的眼神,就像看著囊中之物,更意外的是,白嘉述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反感。
因為那張臉嗎?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喜歡驚艷的東西。
她第一次看到謝時鳶,就知道謝時鳶光彩動人。
小時候的謝時鳶被嬌養著長大,當她還是私生女被養在外頭,曾偷偷的遠遠看過謝時鳶一次。
她永遠忘不了那種落差。
白天鵝和醜小鴨的對比。
謝時鳶有著慈愛優雅的母親,帥氣的哥哥,一段極好的婚約,所有人都捧著她,愛她。
怎麼會有人生來,就擁有這樣完美的人生?
謝媛媛想看到白天鵝變成泥濘里永遠爬不起來的醜小鴨,果然,她的幻想成真了。
謝時鳶走丟了。
疼愛謝時鳶的母親,隨後也去世了。
謝武德另娶新人,她頂替謝時鳶成為了謝家的大小姐,隨後這些年,她勤奮刻苦念書,力求什麼都做得最好,終於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和喜愛。
再次看到謝時鳶,曾經的白天鵝早已淪為一個在妓院裡長大,髒話不斷,沒文化沒教養的野丫頭。
哥哥不喜歡她,父親不喜歡她,連本該屬於她的未婚夫,也不屬於她了。
謝時鳶成了骯髒,下賤的代名詞。
所有人提起謝時鳶,都鄙夷是妓女養大的孩子。
哪配和名媛淑女,相提並論?
謝時鳶早就失去了,那些耀眼的光芒。
她們的身份,早已調轉。
她們的人生,早已天差地別。
謝媛媛有些不安,沒有人喜歡事情跳脫掌控,今天這一切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她絕不允許出現任何變故。
「你把白嘉述看好,你擔心的事情自然不會發生。」謝庭柯語氣涼薄,犀利的眸光掃過那張掛著淚痕的臉。
謝媛媛心涼了半截,「可是嘉述哥......」哪是她可以監視的?
謝庭柯,「裴家小少爺倒是維護你,有他為你出頭,你不必擔心。」
謝媛媛一怔。
謝庭柯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冷笑了聲,徑直走了。
車裡。
謝庭柯開了一個簡短的視頻會議,半個小時後,合上屏幕,吩咐助理道:「謝時鳶適合讀幾年級?」
「嗯?」前排助理愣了愣。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會從謝總嘴裡聽到「謝時鳶」這三個字。
謝時鳶回到謝家的這一年時間,不知道闖了多少禍事,謝總直接把這人的消息都屏蔽了。
昨天她給白家繼承人下藥,要不是怕鬧大了,影響謝氏集團的口碑,謝總才不會出面。
這一個晚上發生了什麼,謝總又是領著謝時鳶登門道歉,又是關注謝時鳶的情況。
「送她去念書,省得她成天到晚想著怎麼勾引男人。」就像昨天一樣,貼在他的身上,沖他討好賣乖。
一個不注意,她又跑到白嘉述面前,狀告謝家不讓她上學。
西裝上有一股少女的香味。
毫不懷疑,謝時鳶哪天魔怔了,還會打上他的主意。
她身上的幽香太過濃郁,不像香水,倒像是......體香。
半夜躺在床上,少女婉轉的眼神,清幽的香味還籠罩著他。
她確實有勾引人的資本。
也確實適合賣一個好價錢。
「花瓶沒有價值,有頭腦的花瓶才有價值。」謝庭柯眯起冷眸,「儘快給謝時鳶安排一個學校。」
助理連連點頭,忽然拿起手機,朝后座遞過去,「謝總,您看這事.....要管嗎?」
謝庭柯瞥了眼屏幕,冷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