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挺叛逆的,因為被兄長責罵,母親忽視,便開啟長達幾十年的逃跑。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隱情。
謝時鳶道:「謝兆德年輕的時候有多帥?」
「非常非常帥,我媽那樣鐵石心腸的女人,看了都想嫁。」裴筱換上了一副玩味的表情,「我可沒騙你,謝兆德學生時代,就是結了婚的富婆也恨不得把家裡的老公休了,把他拐跑。」
「用一個詞語形容,那就是帥的人神共憤。」
「嗯......就像謝總一樣,謝總的長相可與之媲美。」
「誒,謝老太太也是個自欺欺人的,死活不肯承認謝總是謝兆德的兒子,明眼人都看得出,長得那麼帥,十有八九是謝兆德的私生子。」
「是嗎?」謝時鳶也不知道裴筱怎麼敢這麼肯定。
裴筱點點頭,「如果不是謝兆德的兒子,謝庭柯也不會在集團掌權啊,何況,謝老太太給予他的待遇,超過了兩個親生兒子,這是愧疚。」
「因為她忽視了小兒子的感受,導致小兒子英年早逝,只能彌補孫子了,說起來,謝兆德也挺倒霉,好不容易想通了,願意回家過好日子,結果也車禍死了。」
「他死了沒多久,謝庭柯就來到謝家了,這不明擺著,謝庭柯就是私生子......」
說到最後一句,裴筱的聲音忽然變小了。
「謝老太太不願意承認謝庭柯的身份,就是怕私生子三個字給他帶來污點,所以她打死也不承認,這樣也沒有人敢指指點點。」
「不過,你想查謝兆德嗎?」
看著手中的照片,裴筱眼中划過一抹思索。
謝時鳶,「我想了解三叔那些年在外面的經歷,謝家很快要進行遺產分割了,我就擔心三叔在外面還有私生子女,在關鍵時候跳出來跑來要財產。」
「為了以防萬一,我得小心一點。」
「考慮的周到,謝小姐,你真不容易呢。」裴筱哈哈笑,「本來就沒多少錢分到手,萬一再跳出幾個陌生人搶財產,恐怕謝老太太連邊邊角都不會給你了。」
謝時鳶笑笑,沒說話。
裴筱沉默了一會兒,「阿耀和謝媛媛還會和好嗎?」
「阿耀那孩子是個認死理的,我就怕他想不開......我也搞不懂,當年口口聲聲說救了阿耀的女孩,會在長大後反手就捅阿耀一刀。」
「聽說阿耀被綁架到清河鎮,謝小姐,你也在那個地方,你見過阿耀嗎?」
沉默。
靜默。
裴筱問完這句話,呼吸滯了滯。
不知道是說錯話了,還是太直接了。
她死死地盯著少女的面部表情,那雙美眸飛快閃過一抹複雜的光。
「我見過他。」裴筱聽到她很清晰的說。
「但他忘了我。」
....
「阿耀,傷口好些了嗎?」
裴耀躺在豪華影音室里。
溫旭岩主動敲門,走了進來。
沈慕手裡提著一個醫藥箱,熱心的空姐上前幫忙,他直接叫人滾了,語氣差得像是吃了成噸炸藥。
「兩個叛徒!」看到這兩個人就煩,裴耀拿起沙發上的枕頭狠狠砸了過去。
「多大個人了,還像小學生似的。」沈慕尬笑。
「不對呀阿耀,我不是叛徒,事先聲明,他們做的這些事,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造了什麼孽啊,腦袋砸出了包。」
他下意識地捂住額頭,額頭的傷口還腫著,一不小心碰到了,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旭岩你小子,實打實的叛徒,換成特殊時期,你就是中分頭帶路黨。」
溫旭岩:「......」中分頭帶路黨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吧。
「我們所有人裡面,就你沒受傷,怎麼著,謝時鳶對你手下留情了?」
溫旭岩,「也許吧,不過我覺得她需要一個證人。」
事發當時,她把他綁到了監控室。
所以.....那個晚上的事情,他看得很清楚。
「她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
他老是惦記著她的身子。
其實她的腦子也不錯。
「她早就把答案告訴了我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溫旭岩道:「那個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是真的撞了鬼。」
「阿耀,我知道你不好受,有些事情顛覆了你的想像,但這是事實。」
他也沒想到。
謝媛媛會那麼狠,比白珍兒還要狠。